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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諒:但凡還存在那麼一點點血緣關係,都無法切斷那種血親之間與生俱來的關心。”
黑火眠哂笑,抬手為白水如拉高被子。“水如不需要他們喬裝出來的憐憫。”
“那種來自血緣的牽絆,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切斷的。”
“您和老爸可不就是瀟瀟灑灑地捨下我,滿世界旅行嗎?有了晚晚也這樣。我可不就是當爹又當媽,把您么子我幼弟拉扯到四歲嗎?”
“你小子!”荊佑羲又遭長子懟,立即向丈夫撒嬌、求代罵:“老公~!”
白水如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趕忙以輕咳掩飾。
“她醒了。”
白水如聽得黑火眠驚喜低呼,只得睜開眼,依稀看到對方似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醒了?感覺怎麼樣?”
“老闆,黑先生、黑夫人。讓你們為我擔心了,我沒事。”
白水如掙扎著要起身,卻被黑火眠按住肩膀。
“別動。”黑火眠調高病床,又替她拉高被子,“空調會太涼嗎?想吃什麼?”
白水如舔舔嘴唇,覷了一眼給予自己鼓勵眼神的黑湛澤夫婦,才訕笑地小聲應:
“我想吃冰淇淋。”
黑火眠沒好氣地剜了小姑娘一眼。
“剛醒就想冰淇淋,早知道我就不去弄……”。
“弄什麼?”白水如呲溜了一下口水,好奇追問:
“心漣又有新口味冰淇淋了?”
黑火眠拿起一根棉籤蘸了些溫水,帶著些懲罰性地點了點她兩片乾涸的唇。
“你就不想知道你因為什麼住的院?”
四目相對間,白水如眸色沉靜若古井無波,彷彿早已看清世事因果的出家人。
半分鐘後,她才平靜地應:“我想我知道,我入院是因為誰。”
“看來我和她的糾纏太深,不死一個,就斷不了這孽因惡果。”
白水如由內至外所流露出淡然又豁達的平靜,反覆看遍世間苦樂的神佛,悲憫、同情,卻又因不能違背天道而唏噓旁觀。
而擁有那種超脫與疏離的神情,彷彿下一刻就會悠然轉身,翩然回到遙遠的最初修行之地。
早在黑火眠生出這念想時,手已不受控制地緊握上她那纖細白皙的手。
白水如疑惑地看著抓握住自己手的大掌,視線沿著清雋有力的手臂,落向黑火眠那雙清透黑眸。
黑火眠自覺失態,不疾不徐收回手,不免心疼地自責輕嘆:
“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如果不是老闆你及時幫我催吐,送我進醫院,還……”。
白水如突然被黑火眠捂上唇,蹙眉向對方投以不解的視線。
“還什麼?兒子你幹嘛不讓人家把話說完?”荊佑羲好奇中又有點著急,“兒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我,我想起有很多工作沒做,心急而已。”
黑火眠推了推墨鏡,邊按鈴叫護士,邊下逐客令:
“爸、媽,你們不如回去親自煮點營養的,水如她又愛吃的食物送來,順道幫我把電腦拿來。”
“誒,是啊。”
荊佑羲會意,遞著眼神給丈夫,“我們差不多該去接晚晚了。水如,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儘管使喚這小子去做。”
“晚點我們帶好吃的給你。”
等父母離開,黑火眠才算鬆一口氣,又拿起棉籤蘸溫水,輕輕描摹過她兩片乾涸的唇,半哄半解釋:
“洗胃後24小時,你才能吃清淡的流食,無論是什麼好吃的,你只能看、只能聞,暫時不能吃。”
“是,老闆你說了算。”我還不能偷吃嗎?
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