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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小桂聞言也站起來，客客氣氣地朝我們鞠了一躬：「季哥再見，夏、夏海哥再見。」
老婆禮貌地向他們微笑點頭，自然而然地把手放進我的掌心，與我相攜而行。
我手掌翻轉過來，牢牢地抓住他的五指，給他把口罩戴好，牽著他離開了餐廳。
我們兩人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咦，這不是小季總嗎——？」
我掌心的手緊了緊，我和老婆都沒有回頭。
我感覺到他的腳步下意識地加快了幾分，走到了我的前面，我連忙也提了步伐，跟他一起往停車場走。
身後的聲音也沒有堅持，見沒人回頭，也就沒再堅持。我悄悄鬆了口氣。
我看著走在我前方的老婆，背脊挺得很直，一步一步走得堅定。
不知為什麼，我腦子裡又浮現起曾經遇到的那個藏青色西裝。
初見時的他的背影是瘦削的，但後來我在酒店門口最後一眼看見他時，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時間隔得有些遠了，記憶可能有了偏差，更何況我當時並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但我就是覺得，眼前人的背影，與那個模糊的身形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我可能是神經太緊繃了吧……不過是都在金弗罷了，那時候我還不認識老婆呢。
我將這一股詭異的思緒扔了出去，開車與他一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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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老婆神色一如往常，不禁讓我懷疑，剛才在酒店門口他可能並沒有聽到於修誠那一聲突兀的喊聲。
希望如此吧。
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我拉過他還帶著濃濃水汽和清雅淡香的身體，抱住他，任由舒服的氣息充盈我的四肢百骸。
他靠在我的肩頭，動作幅度很小地拍拍我：「頭髮還是濕的。」
「沒事。」我搖搖頭，又靜靜地抱了他一會兒。
大概是此時的溫存太讓人眷戀，我靠著他，不小心就將之前的疑惑問了出來：「老婆。」
「嗯？」
「你以前……我指的是你認識我以前，」我把聲音放得很柔，低低地說，「你也來過金弗嗎？」
懷裡的人沉默了許久，直到他頭髮上的水珠滴落下來，我才聽見他說：「沒有啊。怎麼了？」
那剛才的想法，應該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吧。
我將他摟緊了些：「沒什麼，我就問問。」
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老婆，你要是有什麼心事，覺得可以告訴我，一定不要藏在心裡，好嗎？我完全不介意當你的垃圾桶。」
我感覺他似乎僵了一瞬，才點點頭：「好。」
算了，等他自己願意的時候再告訴我吧，急不得。
我鬆開他，在他耳垂旁輕吻了一下：「我去洗澡。餓嗎？要不要吃點夜宵？」
「好了好了……」他哭笑不得地推我進浴室，「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還給我餵夜宵，你是存心要胖死我嗎季小初……」
「就是因為馬上要見不到了，不得多餵一點啊？別叫我季小初，叫別的不行啊？比如老攻啊，金主爸爸啊之類的……」我開心地被他推著，嘴上也不肯吃了虧。
「行了，快去洗！」
他砰的一聲幫我關上了浴室門。
「一起啊！老婆！你洗過了再洗一次也沒事兒的！」就算隔著一道門，我還在努力地朝門外扯著嗓子說話。
「閉嘴吧你——」
門外傳來他惱羞成怒的聲音。
成功將他逗笑了，我開啟花灑，心情也好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一切以老婆開心最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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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邱陽就開著車到了門口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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