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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我不想回答。”他的語氣有點冰涼,沒透著一絲人氣。我甚至他不是這人世間的人。
“我問你為什麼救活我,不讓我死?這不是毫無意義的問題,這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問題,你憑什麼不讓我解脫啊,憑什麼!”我用扎著輸液針的手瘋狂拍打著病床。
他過來按住我的手,我欠了欠身子,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在他放開我的手的瞬間,我一下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把電熱寶砸在他的身上,把他的眼鏡撞飛了。
我用頭把輸液架撞倒,輸液架差點砸到米暉的身上,米暉用胳膊擋了一下,趕快在地上找眼鏡。
後來我才知道,米暉的近視高達一千度。沒了眼鏡,簡直就相當於瞎子。
趁這個時間,我甩了甩還不是完全清醒的腦子,從病床上爬起來,摔到地上。我又從地上扶著床框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病房外走。嘴裡還憤怒的嚷著,“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不讓我死??你們有什麼權利決定我的死活?”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想結束你自己的生命,經過你爸媽的同意了嗎?你的命,是你爸媽給的,你不想要了,你得問過你爸媽。如果你爸媽健在的話。”米暉的眼鏡片裂出無數條小碎紋,他用白大褂袖子擦擦沾了灑在地上藥水的鏡片。
輸液瓶裡的藥水灑的地上哪裡都是,輸液瓶碎了一地玻璃渣,米暉的手割破了,血滴在地上。他走到藥櫃旁,用消毒水不慌不忙的清洗傷口,然後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創可貼貼上。
他看了看頓在病房門口的我,“我在療養院十年了,這種事情我見得太多了,想死還不容易,有本事你漂漂亮亮活下去。”
米暉說的話,只有令我更煩躁,我繼續往急診病房外走,想回到自己的病房去。
“你剛剛度過危險期,今天必須再觀察一天,明天才能回你自己的病房,你給我回來乖乖躺下。”米暉拉著我的胳膊,我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拉著,拉回急診病房,躺回病床上。
小護士李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稀粥推開門,看到亂七八糟的病房,和白色瓷磚上鮮紅的血,米暉眼鏡架歪掉、鏡片裂開,手掌貼上了創可貼,慌忙問,“發生什麼事了啊?米護士長,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你倆打架了?”
我捂著快要爆炸的太陽穴,精神恍惚的朝他們喊,“滾出去!請你們滾出去!吵死啦,吵死啦,吵死啦,滾出去啊,滾出去啊,滾啊滾啊,煩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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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體還沒有恢復,我喊的渾身顫抖,喉嚨卻喊不出更大的聲音,頭像灌了滿了鉛,又沉又痛。
男護士長米暉重新拿了一個輸液瓶掛在輸液架上,還在輸液瓶裡注射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重新拿了根輸液管給我往手上扎。我亂舞著手,躲著他的輸液針。
他俯下身按著我的手,我一巴掌抓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馬上出現了五道指甲痕。
“米護士,我來幫你。”小護士李萌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地。她趕緊放下拖布,跑過來,按住我兩條胡亂撲騰的腿。米暉用胳膊控制住我另一隻手,找機會,把輸液針扎進我手背的血管裡。
我用啞掉的無力的嗓子不停的叫喚著,“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呀,放開我,我好累,好累,好累……”慢慢的,我看不清楚米暉和李萌的面孔,我的眼簾緩緩合上,把光關在眼睛外面。
這是米暉加在輸液瓶裡的鎮定劑起了作用。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凌晨了,我已經躺在了我自己的病房。
剛來療養院的時候,我把雜誌封面上的漫畫剪下來,貼在我床邊的牆上。一共有兩幅。
其中一幅,是一個大肚子女人在沙發上坐著,對面蹲著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