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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船艙出來,王素心情沉重不減半分,轉眼看見兒子才從海水裡出來,過去心疼道:「這段時間你常常泡在水裡,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小心不要生病。」
「嗯。」
每次看見兒子從滿是浮屍的海水裡鑽進鑽出,她心裡就擰巴難受,擔心得很,生怕兒子哪天就沒起來。
可再怕又有什麼用,兒子必須要出力。
「別想了,大溪他們應該還活著,你」
王素又拿出那副說辭,可看見兒子面無表情,沉默地用濕毛巾擦著頭髮,視線轉向那片無盡的海,眉眼晦暗沉沉,看他這樣,當媽的心裡更難受了,兒子這段時間拼命地照顧一船人,為的什麼?
不就是想找到大溪幾個人時,讓他們見到全須全尾的家人嗎?
大溪四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恐怕比他爸爸都要重,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努力著,目的就是為了找大溪幾人,千辛萬苦修好遊輪、找到汽油,幾乎每天都紮在海里,然而帶著他們爸媽來到這裡,結果卻是這樣。
王素眨眨眼睛說道,「雨又開始下大了,我們要不要去陽市看看,記得收音機裡說過,大荊山那裡有安全基地,比我們龍崗山防空洞大多了,說不準那裡還好好的。」
最後,兒子聽她的建議,進入船艙裡,沒多久遊艇開動起來,往30裡外的大荊山安全基地駛去。
他們在第四天的下午到達大荊山,並且發現這裡竟然有個山頭沒被水淹沒。
可上面一個人也沒有,不見大荊山安全基地,也不見一個人,是不是很驚悚?
大荊山安全基地裡的人不說十萬,幾萬肯定是有的,可這幾萬人裡就沒人躲在山頭上,也都全軍覆沒了吧。
一行人早就在遊艇上待膩了,只要不是老人和體弱生病的,全從船上下去,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們恍如隔世,只是大家心裡還想著孩子,身上都提不起勁,各個跟丟了魂似的搭建營地。
遊艇裡有囤積遮雨棚,雖然海面的風很大,但沈順對搭棚子很有心得,晚上之前帶領眾人做了一個可容納他們所有人的帳篷。
隨後船艙上的老人們也下來了,對著堆起來的火堆,長籲一口氣——他們到底是不年輕,在海上漂流對他們來說太難受了。
不過大荊山山頂離水面也不過兩三米高,山頭被海嘯削的凸凹不平,可以放心活動的地方實在有限。
沈順拿著鏟子去外圍鏟土,然後弄進帳篷裡填地面,儘可能將地面弄平整,濕潤的泥土再用火烤一烤便很快幹了。
這段時間他們陸續從海里撈了幾條薄毯子烤乾,平時睡覺就靠這東西保暖,不然晚上扛不住凍。
現在氣溫降的有點快,還不到10月份,夜裡便已經感受到一絲刺骨的涼意。
大家都很累沒精神,輪流讓人看著火堆,都擠在一個不到七平方的帳篷裡睡著了,角落裡聞庭正身上蓋著厚被子,陳美嬌是第一個守夜人。
早上的時候,王素起床發現兒子不見了,不過她也沒太在意,以為他出去有什麼事,畢竟之前幾天只要兒子醒了就不會跟他們待在一塊,而是儘可能從水底找到能用的東西。
直到她發現兒子這次出去誰也沒帶,她開始有不好的預感,以前鼕鼕去哪裡都會帶一個長輩,哪怕宋鵬濤幾人的水性沒他好,做長輩的也會有一人跟著他,就怕他去海底時出什麼意外,有人在能及時搭把手。
就連宋鵬濤都納悶鼕鼕一大早跑哪兒去了,船不在這裡他們這些人就沒辦法去遠地方搜尋物資。
他們的糧食不多了。
然而直到中午,兒子還沒回來,要不是怕兩老擔心,王素的焦急險些掩蓋不住。
還有一件不好的訊息,那就是聞庭正的情況急劇惡化,今天上午出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