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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抱起書,又提起手提電腦,邁開腳步就要往教室門口走去。
張扦、李祀兩人憋住氣,深怕佟芙蕖又想起什麼。
只見她急速的往門口走去,可才踏出一步,又立刻縮了回來。“對不起,我忘了一樣東西。”佟芙蕖說著,咳了兩聲,冷冷的提醒。“我忘記告訴你們,別忘了下週的考試,對了,期中報告還沒交的同學,請小心,所以——”她頓了頓,看向張扦和李祀。“38號和49號同學,明年再見。”
38號是可憐的張扦,49號是悲哀的李祀。
語畢,佟芙蕖又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學生的視線,只留給這群學生四個大字——天亡我也!
好癢!
佟芙蕖回到辦公室,不斷的搔著她梳得光潔亮麗的髮髻,希望能夠壓下頭上傳來的癢意。
其實她所任教的大學為老師安排的課並不多,身為副教授的也一週也不過七堂課而已,剩下的都是指導學生的論文及做實驗,聽起來是個挺輕鬆的工作,可是對於事必躬親、盡心竭力的芙蕖來說,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將近一半以上的時間待在學校裡,對她手下的研究生施行一連串的魔鬼訓練。
芙蕖知道自己在學生心目中的評價,還知道他們給她取了一個什麼“銅牆鐵壁”的綽號,把一個瘦弱的女老師比喻成這樣,這些小子實在沒什麼水準。
不過,她又能說什麼?在外人眼中,她的確是如此,拼到手下只剩下一千像她這般毫無生活情趣的曠男。
昨天晚上,芙蕖又為了一個電路板的問題和學生們挑燈夜戰到凌晨一點,回到家中,拖著過於疲憊的身子,胡亂的洗個澡就倒頭呼呼大睡,一早起來又趕來上課,直到現在,她才有心思發現自己昨晚忘了洗頭。
做事講求規矩的佟芙蕖,連洗頭的時間也掐得準準的,每隔一個晚上就得清洗她的頭髮,否則第二天,她就會對自己只生了一點點油的青絲感到厭惡,覺得從頭油到尾,渾身不對勁。
像這樣,一頭的青絲成了名副其實的三千煩惱絲,搞得佟芙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癢死人了!
芙蕖用力的抓著頭髮。
“不行!再不去洗個頭,整個下午就甭做事了!”她咕噥著。
極有行動力的她抓起手提包,開啟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在臺灣,各所大學附近總是熱鬧的,為了賺取學生的錢,小吃店、書店、咖啡廳、服飾店便如雨後春筍般一家接著一家開張,到處林立。近來,隨著學生們的日益時髦,連發型業者也加入戰場,準備一起分食“校園”這塊大餅。
芙蕖不擅處理外型,總是將長髮綰成一個光亮的髻,平時也不做護髮或者其他保養,每回要修剪頭髮時,都是由管家杜鵑阿姨幫她在自家附近的美髮店預約。今天她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再趕回去,索性就往校門口走去,聽說前門那兒開了幾家還可以髮廊,反正只是洗個頭,技術再差也不會把她的頭皮給洗掉吧!
出了校門,映人眼簾的是一家又一家掛著極絢麗的霓虹燈的髮型店。芙蕖繞過三、四家,卻都沒有駐足的意願。一整排騎樓底下的髮廊都要被她淘汰光了,芙蕖不禁覺得早知道應該請杜鵑阿姨幫她預約會比較快一點。
“又浪費這麼多時間!”她暗暗咒了一聲。
懊惱的取出提袋中的手機,準備撥電話給在家中的管家,然而就在此時,巷子裡的一塊招牌吸引住佟芙蕖的視線。
說招牌其實也不盡然正確,那是一塊長方形的白色帆布,下頭的兩個角各掛著一個看似有點重量的牛鈴,因風吹過,正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著。往上看去,白色的帆布上所畫的是幾株淺粉色的蓮花,有的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綻放得千嬌百媚。然而,最吸引芙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