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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本宮的衣裳嗎?怎麼在你手裡?”
默默地,我在心底呼了口氣。
在她瞧來我大概是不屑,只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心也在一點點向下沉:“這染了痘疹病穢的衣服被人裁下了後襟,塞進我的繡枕裡……是姐姐讓吳娘乾的吧?”
“你胡說,吳娘那賤婢偷了我的衣裳,自去做這樣的事情,與本宮何干?”廖永年轉過身子,朝我道,“你拿了件破衣裳便想誣陷有品級的宮嬪,本宮有沒有指使,有沒有罪責,是要拿到皇上面前論斷的,豈容你亂說?”
聽她提到吳娘,我不自覺嘆了氣:“那七星兔尾毒呢?這樣奇特的遊方,連宮中御醫都難以分辨,無法對症施救,也是吳娘這樣的婢子可以有的嗎?”
“什麼七星兔尾毒?本宮連聽也沒聽過。”廖永年緊了緊衣袖,向椅子裡坐了坐。
我瞧著廖永年,半晌:“如果我沒有記錯,廖大人中科舉之前曾多年以遊醫為生,常在川蜀之地行走,這七星兔便是產在蜀地潮熱的山中,多年以七星毒草為食,異常難得,一錢便可值數金。吳娘一個製衣做繡的婢女如何得來?她害我是真,藥是姐姐的……也是真。”
“本宮,本宮並沒有給過她這藥。”廖永年想了想,“這藥我是有,不過是常居深山,用來祛除周遭毒蟻蛇蟑的,她何時拿走,拿走了做什麼,本宮全然不知。那賤婢貪財得很,定是看到本宮的衣衫和這藥劑值些錢財,趁著本宮病了,偷拿出去換錢的。”
“是嗎?”我低低地道,“這樣說來,我還真是替吳娘不值,受盡酷刑拼死保護的人,原來對她皆是一口一心一賤婢的。”
“本就是個賤婢,受不了這集緣峰上的冷清悽苦,自去長安的繁華地界謀生,又不知怎地投靠到你府上……”廖永年似是忽然為自己找到了理由,看起來有點開心,“是不是國公府苛待下人,這賤婢懷恨在心,才回來偷了我的衣裳和藥拿去害你?若是這樣她真是死有餘辜,賢妃就不必生氣了。”
我不說話,默默地自包袱裡拿了一方帕子出來,上面的芍藥花沾著一點兒血染。
“是你們,是你們抓走了芍藥?!”廖永年震驚之餘惱羞成怒,又極力按住心神思索了片刻:“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讓吳娘去殺你的!本宮……本宮只是說了如今容貌盡毀,再無緣見到聖駕,不若就飲了這七星兔尾毒,它與時疫症狀頗似,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去了,沒人會追究嬪妃自戕大罪。本宮只說了這樣的話……其它的話一概不是本宮說的,芍藥那賤婢若是說了別的也是被你們屈打成招!”
“原來是這樣,我還一直在想,吳娘乞丐出身,到廖大人府上也不過是姐姐身邊的繡女,怎會有這貴重毒物,又怎知這東西的用法,原來……是姐姐親口告知。”我本不知底裡,只是路上看到包袱裡除了穢衣、信札,還有這方帕子,拿出來問上一問,現下聽她說,心下也就明白了。
“本宮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她就起了歹念要去害你!”廖永年繼續道。
“原來姐姐是隨口一說,那病得快要死了,也是隨便一病了?”我心下厭煩,不想再與之口舌,“帶茉兒進來!”
破門而入,孟岐山拎著茉兒扔在地上。
“茉兒,你聽見了,吳娘是怎樣待你家小姐的,你家小姐又是怎樣說她的,芍藥比你得臉,也不過還是你主子口中的賤婢!你若還想有活路,就好好說話,不然本宮現在帶你走了,她也是不會為你說一句的。”我不看茉兒,冷聲道。
茉兒哭了,不知是哭自己還是哭吳娘和芍藥:“回賢妃娘娘,我家小姐只是偶感時疫,臉上並身上的痘疹有些駭人罷了,並沒有病得很嚴重,只是每回吳娘來了,小姐才會躺在床上哎呦呼痛不止,又哭訴皇上薄情,有了新人忘了舊人,那日……那日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