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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被接走了?&rdo;

阿玖刷地轉頭看著我：&ldo;也?難道咱們團也被接去了?&rdo;

&ldo;哦，不是。&rdo;我連忙解釋，&ldo;是一個朋友。他們研究所的科學家都被接走了。&rdo;

&ldo;哦，那正常，那太正常了。倫敦也接走了不少人。&rdo;

我不知道還說什麼好，這局面讓人覺得無比荒涼。荒涼得讓我們彷彿共患難。

&ldo;那麼……&rdo;我猶豫了一下，&ldo;你沒走?&rdo;

阿玖搖搖頭。

&ldo;聽說，他們對樂團的待遇和照顧很好?&rdo;

阿玖聲音涼涼的，聽不出感情：&ldo;是，好極了。&rdo;

&ldo;那你為什麼……&rdo;我說了一半，又頓住了。

阿玖的臉對著泰晤士河，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似乎平靜得無言，但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表情變得愴然：&ldo;阿君，要是別人這麼問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連你也會這麼問我?&rdo;

我一瞬間失語了，心裡翻滾著幾年的感覺。阿玖的臉在夕陽中被勾勒出金邊，邊角頭髮微微飛揚，像金色的纖細的水草。她的眼睛因為濕潤而顯得很亮，眼淚繞著眼眶打轉，最後也沒有落下來。遠處的倫敦塔橋有斷裂的欄杆，剝落的藍色露出大面積的灰黑。金色的河水一絲一絲暗淡下去。我們面對面站著，良久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阿玖說累了，想去坐坐，我們就來到皇家節日大廳劇院門口，在長凳上坐下。四周人很少，我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有許多賣藝的藝人和玩新概念車的孩子，但現在顯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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