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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護如野獸一般俯身壓來,玉清屈辱的掙扎,更是撩起宇文護霸佔的慾望。
門外響起急促的叩門聲,沒等到宇文護說話,徑直闖進來,俯身向宇文護行禮。
宇文護甚是厭惡的看著來人,目露兇光,狠狠盯了一眼身下的玉清,無奈下床,整理衣冠。
玉清拉起被衾緊緊裹住自己,抬眸望去,來人正是王軌。
“什麼事?”宇文護厲聲道。
王軌上前在宇文護耳邊低語幾句,便躬身立到一旁。
宇文護目光憤怒,不甘的望了一眼玉清,拂袖離去。
玉清驚魂未定,心有餘悸,若不是王軌及時趕來,後果不堪設想,“王將軍,謝謝你。”
王軌沒有說話,只是撿起地上的短劍放到床邊。
玉清愕然,忽的明白短劍怎麼會在自己的枕下,定是王軌知道宇文護的為人,才將短劍暗中還與她,“謝謝。”
王軌仍是沒有說話,雙目中有歉疚之色。
“王將軍,”玉清見王軌轉身欲要離開,喊道,“請王將軍念在凝香樓撫琴比試一場的份上,護我周全,我胡雨清若能清白生還,定至死報答王將軍的迴護之恩。”
王軌錯愕,定眼望向床上的女子,正是去年凝香樓裡的小二,“是你。”
☆、蘇依依夜襲文公子 痴高演日夜思玉清
月光幽幽傾灑在文邕的小築四周,輕柔的月光似搖籃曲,使本就在四更天沉沉入睡的人,睡的更加酣甜。
一個瘦弱的黑影,閃過小築的碧紗窗前。亮出青光長劍,劍鋒輕輕一挑,碧紗窗悄無聲息的緩緩開啟。黑影一個躍身翻入房間,與此同時,手中長劍奮力向床上揮去。長劍斬下,卻無任何聲音。
黑影驚愕,纖手一揚,床幔化成碎片紛紛而落,只見床上空無一人,黑影的雙瞳急聚縮小,驚恐萬分,心中暗道不妙。
凌空躍步,從碧紗窗中跳出,飄然落在小築後面的空地上。黑影抬步就跑,沒跑幾步,嘎然停止,驚恐的盯著前方。
黑暗深處,有一個人影凜冽走來,目光中的殺氣,侵染著四周。
黑影只覺徹骨的寒意從四周襲來,霎時間,冷汗浸透重衣。
來人在距黑影三步之遙的地方立住,“依依姑娘,請回吧。”
依依扯下蒙面的黑巾,淒涼一笑,“元將軍何時來的?”
“王爺讓卑職在此等候姑娘,所以卑職在姑娘來的前一個時辰,已經等候在此。”元仲廉冷冷的說道。
“王爺,王爺,”依依喃喃的說道,“他都知道了?”明知道他已知道,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元仲廉憤恨的看著依依,目光嗜血,若不是她,王妃也不會身陷周國作為人質。
清園水榭裡,銀光冰冷的灑在碧水上,才幾日的功夫而已,池中的芰荷凋謝零落,只有半殘荷葉,散出懨懨的姿色,悽悽荒涼漫卷天地。
水榭中,一襲絲白長袍的男子,如一片清冷柔弱的梨花瓣,蕭然肅立在欄杆處,面無神色的望著池中殘荷,眸底深處,匯聚了秋日裡風肅殘木枯枝的蕭索。長髮垂負,任由秋風吹起,飄舞的長髮在風中張揚,帶出憤怒和殺氣;長髮絲絲糾纏中卻有思念和悲傷。
絲白長袍外罩著一件雪白狐裘,還是秋日天氣,男子卻罩狐裘暖身,可見身子單薄異常。
狐裘男子的身側,立著一位素衣青袍的男子。
青袍男子遙望遠處,目中似空洞無神,又似愁緒萬千,良久之後,緩緩開口,“你要我怎麼做?”
“換玉清,”高演說道,“我已書寫信函,讓人交給你皇兄,相信宇文護不敢不放人。”
“好。”文邕答道。
周國皇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