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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數個小花壇包圍的人工湖,那裡有一小塊空地,在幾個花壇之間,照明的燈光也算亮堂,有幾個人在那練習舞臺劇。
兩個男生,三個女生。
距離他們幾米遠的時候,街道兩旁的路燈閃了閃,就這樣兀自地熄滅了一盞。
這是正常的現象,如同許多城市一般,校方省電的措施之一即是——路燈交替開。
——但是,依然會有某些一到夜間便膽小如鼠的二貨。
——會被下個措手不及。
按道理說對“夜晚校內散步”這事非常習慣的球球,就這樣被嚇了個措手不及,雙手忍不住地一抖,懷裡的東西全數落在地上。
“啪啦啪啦”。
吸引那幾個人視線的同時,球球自己的驚慌的目光也掃見了摔在地上攤開來的高數課本——
……
(唉?)
女孩微微吃驚地蹲下身子,手指帶著些微顫抖地拾起了地上攤開的書本,藉著晦暗的路燈,捧著書泛著白底子上黑水筆寫過的字跡。
她的字跡有著很重的稜角,看上去力道很重,像是男生的字,一點也不秀氣。
而除卻密密麻麻的筆記之外……
還有一些話,顯然是她平日翻書時,偶爾寫下的,掠過心頭的話。
這是球球的惡習,有時看著書忽然就陷入了深思,或是偶爾有話掠過了腦海,便下意識地這樣記錄了下來。
……
……還能夠重新在一起麼……
暑假一起看電影的期待。破滅了呢。
其實……嚮往很久很久了呀。
……
翻過一頁。
……怎麼也擺脫不了哀傷,怎麼辦呢。
……吶。心,好疼呢……
……
……
女孩蹲在地上,表情凝重地翻了幾頁,然後,終於像是看不下去一般,嘆了口氣,將書本重又合上。
……
……原來當時的自己是這麼脆弱。
球球無奈地感嘆,伸手又去撿地上掉落的其他物品,猛然間記憶裡某些畫面一幕又一幕地跳入她的腦海,讓她的呼吸猛然一滯——
(——唉?)
(……)
如果……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
某個人,似乎……總喜歡坐在她的座位上,沒事幹似的翻看他的高數課本。
……
……那個時候,他說了什麼……?
……“你只不過是,想找個人依賴而已。”
……“把這種東西理解成愛,真是可笑。”
……
因為驚訝,女孩手裡拾起的筆“啪嗒”一下再次掉落在地上。
那不是夢。
是真的。
……
真的發生過的事。
……
球球一時間不知道該在臉上擺出怎樣的表情。
生氣?憤怒?
因為自己的隱私被偷窺了。
或者是。
說不上來的溫暖和感動嗎……
一時間。
球球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閃閃。
於是,她只得這麼低著頭大腦一片空白地散落一地的書和筆拾起來,重新抱在懷裡,然後,大腦一片空白地抬頭,再大腦一片空白地看向閃閃——
於是,本環胸俯視女孩的吉爾伽美什,就在對方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那張分明寫滿了“鬧彆扭”三個大字,卻怎麼看怎麼不討人厭,臉頰紅撲撲的好像熟透番茄的臉。
若不是身為王的定性和習慣,吉爾伽美什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