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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看到廖星燃收到的情書,無意間瞟到了名字,嚼著嘴裡的薯片瞪著眼說:「廖班,這位你可得小心了。你要是拒絕她,小心她拉幫結派針對上次跟你……三班那個,趙婷婷還是誰?」
廖星燃問:「為什麼?她倆又不認識,犯得著麼?」
範園放下手裡的薯片,特別嚴肅,「呀我的班長大人!我可跟你說啊,我們女生之間的討厭,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倆人頭一次見面,哪怕只有一個眼神不對頭,那都能記恨很久的!」
「這麼誇張?」廖星燃看了她一眼,範園又揪起手中的薯片,「那你以為呢。」
廖星燃眼裡,女生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生物。看懂她們,要比解一道奧數題來得更麻煩。從根本上,也可以說,這兩樣的複雜程度,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他有時候可以一眼就探明很多,但唯獨探不懂女生。
除去了摸女生心思的事,他的一雙眼,一顆心,又顯得太過清明。
老狐狸在小狐狸小的時候,問過這樣一個問題:「別人都認為我們富有,你知道,什麼是富有?」
小狐狸回答:「富有就是富人。富人,就是有錢的人。錢可以換來很多想要的東西。」
老狐狸搖搖頭,「不全對。不過你知道,要怎麼樣做一個富有的人嗎?」
換小狐狸搖頭。
老狐狸說:「複雜一點,那就是內心有大愛,腦子裡要存大智慧。簡單一點,那就你有兩顆糖,一顆分給沒有糖的夥伴。」
「那如果我沒有糖呢?」
「如果你沒有糖,那就給你能給的。有糖的夥伴,會把他的糖也分給你。你一定不會一無所有,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擁有很多東西,不一定是糖。」
「大愛與大智慧」和「有糖與沒糖」。這兩個詞條猶如一粒種子,被撒在年幼的廖星燃的內心。直到廖星燃慢慢長大,他才明白,前者其實是人們安放在雪山之巔的東西。
那頭猶如「光明頂」,叫人觸之不及。顯然沒有後者受歡迎。
他又在成長,每天,每時,每秒鐘。
這個過程讓他漸漸明白,多數人大部分時間都站在明暗的交叉點,他們做事、生存。所以,人們既沒那麼純潔,也沒那麼骯髒。不過是與生俱來的理想,使得人們把純潔高舉於雪山之巔,而把骯髒棄入峽谷。
當然,如果峽谷的土地允許骯髒被掩蓋得更加徹底,那麼土地一定還會被挖出一個洞,用來更深層地掩埋它。
當所有人都在試圖觸及雪山之巔的純潔時,廖星燃低頭從地上挖出一塊泥。他猛然發現,泥土之下,是另一番他從未見過的景象。那個景象告訴他,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是這樣活著。
那時候,他問自己,能做什麼?
這樣的自問,使他成了這樣一個他。當他在做時,身邊的人,又無一不願意為他搭把手,這讓他更加瞭然了。
廖星燃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提過自己的父親廖雲城的故事,因為泥土之下的景象告訴他,父親也是這樣活過的。
每個人,都這樣活著。人們無時無刻,不得不和這個世界進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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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岐醒來時,廖星燃早就離開了。林澤在,他走過來。喬岐舉起被綁著手,「怎麼回事?」
林澤看著她,「你一點不記得了?」
喬岐感覺渾身乏力,頭又沉又痛,說話也有點費力,她沖林澤搖了搖頭。
林澤剛洗完臉和頭,一邊擦一邊道:「哦,沒事兒。就是你昨天喝多了,鬧酒瘋,給你罐醒酒茶來著,結果你打我,我就把你綁了。」
說完,過來給她解開了。手腕上留下兩道特別紅的血印子,她動作緩慢地搓了搓。
喬岐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