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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不知怎的。
池橋松腦海中就浮現這句詩句,來形容此刻的情形。
他在快速追擊,被靈牙匕首戳中七寸的大蛇在快速奔逃,一追一逃,眨眼就雙雙遁入漆黑的山林之中。
大雨不能止住他此刻滿腔豪情,任爾山精還是蛇怪,我只武道橫推、亂拳打死。
啪嗒、啪嗒、啪嗒。
解放鞋在泥水中啪嗒作響,大蛇在前方不知道撞斷幾棵小樹,有些慌不擇路的意思,濃郁的血腥氣連雨水都沖刷不掉。
越追越近。
池橋松豪情已經達到頂峰,忍不住放聲呼嘯:“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給我定!”
身體往前飛撲。
一把抓住大蛇的尾巴,有些滑膩,但正好被尾巴尖上的女人臉卡住,使得大蛇無法掙脫池橋松的拉扯。
看到前方一棵大樹,他雙腿快速掛上去,用力勾住勾緊。
這一下藉助到力,直接把滑行的大蛇拉住,大蛇還想用最後的力氣往前滑,卻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
下一刻。
它被一股力量甩動,往旁邊的樹幹上狠狠砸去。
一時間被砸得暈頭轉向,這時候池橋松趕緊爬起來,扯住大蛇尾巴,硬生生將大蛇提起來,再狠狠甩鞭子一般摔過頭頂。
大蛇不停扭動身體,難以再滑行逃跑。
他藉助微光,往大蛇身體前端走去,找到卡在七寸上的靈牙匕首,用腳猛地一踩,靈牙匕首完全沒入。
腳下又繼續碾壓,讓靈牙匕首在七寸中不斷晃動,以造成更大的破壞力。
轟隆隆。
雷聲漸漸遠去。
滂沱的大雨忽地變小,很快就只有淅瀝瀝的小雨還在淋著。池橋松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再把頭髮甩甩。
抓起大蛇的尾巴,定神看清楚方向,拖著大蛇大踏步離開。
…
…
…
煤油燈點上。
脫得只剩四角褲的池橋松,藉著煤油燈的光,仔細觀察被自己打死的大蛇。
這條大蛇足足有十幾米長,最粗的地方接近一米的腰圍,渾身紅白相間的鱗片,有些類似農村常見的赤練蛇。
最奇特的是它的尾部,尖端上長著個巨大肉瘤,色澤慘白。
池橋松疑惑的看著肉瘤,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那張女人臉,分明就是這條大蛇的尾巴肉瘤,但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是人臉。”
他記得很清楚。
當時確確實實是一張模糊的女人臉,有眼耳口鼻,還在咧嘴大笑。但眼前的尾巴肉瘤,根本看不出任何人臉的輪廓。
驀然。
他想到一個傳說,那是前身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的故事。
說從前有讀書人在深山古廟裡讀書,聽到有人喊自己,他答應了,然後就看到一個美女臉露在牆頭上對他笑。
隨後隱去。
他很高興,以為有一場豔遇,結果前來夜談的老道識破機關,說他臉上有妖氣,一定遇見“美女蛇”了。
這怪物人首蛇身,誰答應它,它晚上就吃誰的肉。
讀書人嚇得要死,老道說無妨,給他一個小盒子,放在枕邊,可高枕無憂。到了晚上,果然聽到沙沙聲音,這時候枕邊盒子飛出一道金光,外面便什麼聲音都沒了。
“盒子裡藏著飛蜈蚣呢!”講故事的老人,在小孩子們又怕又期待的眼神中,揭露謎底,“這個飛蜈蚣啊,專門吃蛇的腦髓,美女蛇被它治死了!”
“哇!”
小孩子們一陣吵鬧,都想要一條飛蜈蚣。
前身也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