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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小鍾就發出一聲悅耳的震盪音符,驚起了枝頭幾隻休憩的烏鴉。沿著糙叢小陌,以歐陽陌為首的三人就這樣在灰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前去,幸好現在黎明即將破曉而出,道路還影影綽綽地能夠看清楚。否則的話,困難可就大了。走到中途,前頭的歐陽陌突地停住了腳步,將荊城垣兩人阻住。
&ldo;難……難道……又來了?&rdo;荊城垣看到面色有些異樣的歐陽陌,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定。
&ldo;不是。&rdo;歐陽陌趕緊搖搖頭。
&ldo;那怎麼了……&rdo;
&ldo;剛才,真沒什麼?&rdo;歐陽陌還是有些不信的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荊城垣。
&ldo;要我說多少遍呀!不就是穿個稍微性感點的道袍嗎?有什麼呀!沒什麼,真沒什麼!&rdo;荊城垣實在受不了了,歇斯底里的吼出來。&ldo;那就好,那就好。&rdo;歐陽陌摸了摸後腦勺,這才繼續在黑白相間的介質中穿行。
手電筒,腳步聲,還有時不時傾瀉而出的鈴聲,一切彷彿行雲流水般的自然。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人還是那些個人。村子還有模有樣的擺在這裡,但是人,卻斯的一個都不剩了。冤鬼路,閻王債。進得去,出不來!前面的霧氣越來越濃,苦樹死枝也越來越多,走起來越來越困難。歐陽陌和荊城垣等人走的越來越吃力,到末了幾乎每行進幾步,都要停下來喘幾口氣。村口擺著幾張宣傳欄,上面貼的那份明國時期的報紙已經腐爛的只剩下幾塊被木頭遮掩的邊邊角角,下面住著一大家子黑色的蛆。不遠處的告示牌和後來建的小圍牆還是和《鬼談》小組來採訪時沒啥兩樣,這也不值得奇怪,因為根本就沒有哪個活膩了的人跑進來趕著投胎。&ldo;有鬼!&rdo;,&ldo;禁止入內!&rdo;數十行紅色油漆塗抹的繁體大字歷歷在目,那色澤在風吹雨打,日曬雨淋下依舊那麼鮮艷,猶如爭搶著溢位的血漿,鮮艷欲滴。那隻如鬼手般直插天際的古怪大樹還在,鄭法融這個神漢當時就說那是一個不祥的東西,在這裡會定住陰氣的出路,助長邪穢。大樹很粗,看起來也陰沉沉的,像一個凜牙裂嘴張牙舞爪的怪物,讓人看了之後覺得很不舒服,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那種難聞的怪味道,聞著就有點噁心。
手電筒泛著微光,黃暈暈的視線隨著寒風擺動忽明忽暗。靜謐的黎明偶爾傳來野外斑鳩的叫聲,為這靜寂的夜無端平添了一股妖異和陰森。剛下過雨的天際地面無比潮濕,在空氣中還不斷有細微的雨絲和著微涼的夜風打在人的臉上,沁骨的寒冷。
歐陽陌,荊城垣以及花蕊的身影漸漸從漆黑的村口涉入,走在了四方街的青石小路上。所有屋子都緊緊關著門,門口的白紙糊燈籠,有的已經被風颳滅了,有的甚至籠紙被燃燒過的痕跡。整整一條路上,唯一一點柔弱的光就是正前方一家祠堂門口的那兩盞大紅燈籠。可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縮在歐陽陌背後的荊城垣只覺得,越往前走,這風就颳得越陰森,彷彿要沁入骨髓直達腦中樞。她打了個寒顫,雙手搓了搓凍的發僵的手臂。四處望了望兩邊緊閉的門戶和窗柩。總覺得那黑黝黝的窗柩後面似乎有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一樣。而正前方那祠堂門口的兩盞大紅燈籠就像是怪物兩隻充血的眼睛,半開的院門裡面黑洞的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恐怖的黑,一寸一寸的逼近,一點一點的吞噬著所有生者的視線,荊城垣試圖找到一點生命的聲音,卻只聽到自己加劇的心跳,撲通、撲通……
&ldo;不要害怕,有我在。&rdo;歐陽陌察覺到了荊城垣的異樣,左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