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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哇，這個可愛。&rdo;她在小紙條上寫編碼，時不時還問霍邈的意見。霍邈看著那幾張花裡胡哨的小兔子頭，嘴角抽了抽。

到拍的時候，他還是乖乖從命。陪著無聊幼稚的陸同學拍了很多張，最後一張，是一片乾淨的藍天。

陸悠指著機器，&ldo;小喵，你還記得你發給我的那張圖麼？&rdo;

&ldo;悠悠。&rdo;他伸出手，倏地攬上她的肩。她怔了怔，仰頭看霍邈。霍邈又長高了，她矮了他足足一頭，他的吐息透過涼薄的空氣鑽進她的鼻腔，她翕動鼻翼，不經意嗅聞到一股莫名的菸草味。

&ldo;悠悠。&rdo;他又喚了一聲。陸悠才回過神，&ldo;霍邈。&rdo;她靠著他的肩膀，張開雙手比了一個花。

咔嚓

照片從卡槽裡洗了出來，畫面永遠定格在了2004年的冬天。

霍邈過去的十六年，不知為什麼要下圍棋，也不知道下圍棋是為了什麼。直到在某個冷風刺骨的夜裡，他坐在臺階上聽陸悠絮絮叨叨地講那些話，他才明白自己下棋的意義。

他將那張邀請函擺在桌上，看了一會夾在書裡。

&ldo;小邈。&rdo;爺爺在外面喊了他，他推門走了出去，和爺爺面對面坐在圍棋桌邊。

爺爺手執黑棋，放在棋盤的一角。霍邈抿著唇，指尖敲動著桌面。

&ldo;你在想什麼？&rdo;霍邈連續出現幾個錯誤，爺爺便發現了他的漫不經心。他黑子圍在他白子的外圍，他滿盤棋潰不成軍。

&ldo;去日本。&rdo;他如實回答。

&ldo;所以你要去了？&rdo;爺爺隨口這麼問。

&ldo;嗯。&rdo;他將白子撥到一邊，還原一張乾淨的棋盤，&ldo;為了自己。&rdo;

&ldo;在想那個小丫頭？&rdo;爺爺熟稔他的個性，&ldo;一去，就是三年的離別。&rdo;

他未多說，將棋子一顆顆放進棋盒。

人在世上行走的時間長了，就會愈發的覺得年齡就是丈量衰老的維度，時間更像是一種永不停息向前奔跑的數字。

陸悠在拳擊臺上的兩分鐘，可以過得如一年那般的漫長。從出拳，到防守，到思考每一個踩點，對手每一次的失誤。零點幾秒都過的異常緩慢。

王可的實力很強，擅長快拳，招招致命。她原以為陸悠這樣的人心急，想贏且沒有大腦。但是她很快發現，陸悠很有耐心，耗著她，出的每一招每一拳都會激怒她。

於是她急了，惱羞成怒一拳揮了過去，最終和冠軍失之交臂。最後裁判抬起陸悠的手時，王可才發現，陸悠並沒有看上去那樣的無腦。

所以當最後王可坐在電視機前，看到陸悠舉起獎盃時，她沒有半點的詫異。

她想，如果奧運會有女子拳擊這一專案，那麼第一個拿下世界冠軍的運動員一定是她。

比賽結束，因為一次偶然得到比賽資格的陸悠拿下了隊裡唯一一塊金牌。於是很順利的，她從b組進了a組。江若塵和她告別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情緒。

&ldo;陸悠，這是你應得的。&rdo;他從b組的名單上劃去陸悠的名字。

陸悠背上包，推開b組的玻璃門。門口，一群隊友踮腳看著慢慢走遠的陸悠。

在門口，陸悠停下腳步。她手滯在門把上，看向江若塵，&ldo;江叔叔。&rdo;

&ldo;怎麼了？&rdo;他第一次沒糾結陸悠是不是喊了他教練。

她說：&ldo;你是我最尊敬的拳擊教練。&rdo;

說完，她推門走了出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