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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噯了聲,“出去要小心,夜裡人多,別走散了。”
春渥笑道:“又不是孩子,走散了會自己回來的。”臨行又看她一眼,這才去了。
金姑子和佛哥自從來了汴梁之後沒有機會出宮,到今天才見識到外面的繁華。要論富庶,汴梁確實比建安更勝一籌,只是走在敵國的鼎盛裡,心中有說不出的感慨。起先兩人都悶悶不樂,只顧在春渥身後亦步亦趨跟著。春渥知道她們不高興,低聲道:“先把東西買齊全,我要去大錄士巷找崔先生。白天人多眼雜,夜裡天黑還好些。你們可以去蓮花棚裡,邊聽戲邊等我回來。”
她們自然說要一道去,春渥拗不過便應了。她們依舊不遠不近跟著,春渥忙著採買,她們立在邊上,看勾欄裡招客的醜婆婆怪腔怪勢隨樂起舞。旁觀的人有很多,不時爆發出轟然的笑聲。她們兩個提著揹筐,一路走一路回頭,偶爾有手持長矛的禁軍走過,也沒太在意。兩國交戰,城中加重兵防並不稀奇。
原本一切好好的,不知怎麼一隊穿著黑甲配龍形腰圍的班直從天而降,大步流星向她們走過來。到了近前抬手一攔,“誰是苗春渥?”
三個人回過身來,心頭不由一撞。金姑子和佛哥警覺,壓著腰帶趕上去。春渥看他們是今上親軍打扮,怔怔道:“我是苗春渥,長行找我有何事?”
為首的不做解釋,揚手道:“抓起來!”後面兩個如狼似虎的班直撲過去,將春渥的手臂反剪著架到了一旁。
金姑子蹭地抽出了劍,“你們是何人,沒有文書膽敢拿人!”
街市上人群譁然,紛紛圍攏過來。為首的班直將腰牌往前一舉,“御龍直奉命捉拿要犯,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佛哥才不管那許多,持劍便衝上去,“她是李後乳孃,要抓她,先問過我手裡的劍!”
然後一頓兵器相接的聲響,驚天動地地打鬥起來。她們心裡有一團怒火,在禁中一再被欺壓,到了宮外還不放過,憑什麼?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任人宰割了,今上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明明說過事情到此為止,如今又反悔,將人當猴耍!
金姑子和佛哥都是常年習武的人,當初挑出來隨侍,就是看中了她們拔尖,真要全力拼殺,技巧不比男人遜色。她們動作流麗,招招致命,要降服她們,著實費了御龍直好大一番功夫。
在鬧市起了衝突引人矚目,班直也想速戰速決。到底是女人,近身格鬥力量上有欠缺,傷了幾人後漸露頹勢,最後還是被撂倒在地了。
女人倔起來也像牛一樣,她們不服,欲翻身再戰,被長劍抵住了咽喉。為首的寒聲道:“不取你們性命,是未得陛下口諭。苗內人我等必須帶走,悟真仙師若是要討人,請直面陛下。”說著揮袖,下令收兵。
春渥叫破了嗓子讓她們別動手,她們不聽,最後弄得這樣狼狽,她在邊上急斷了腸子。左右班直押解她往軍頭司方向去,她勉強回頭,高聲道:“照顧好公主,以後就託付給你們了。”
金姑子和佛哥氣哽失控,再欲追上去,被身後的人喝住了。
“要同御龍直硬碰硬麼?再纏鬥下去死路一條!”
她們回身看,崔竹筳就立在不遠處,她們見了他便哭起來,“崔先生,春媽媽被他們帶走了,叫我們回去怎麼同公主交代。”
崔竹筳招她們往人少的地方去,壓聲道:“朝中官員擁戴貴妃為後,上次貴妃刺傷聖人與兩次下毒事件要一起徹查,春渥被帶回去,必定會做替罪羔羊。你們趕快回瑤華宮告知聖人,讓她想辦法求求情,晚了只怕來不及了。”
金姑子慌忙道好,也沒顧得上問他怎麼會在這裡,與佛哥一起匆匆回了瑤華宮。
穠華臥在圍子床上,聽著外面環餅小販的叫賣聲,正昏昏欲睡,忽然殿門被拍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