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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娘被謝安泰拉到身後,得了片刻喘息。 卻不想她一呼吸,從臉到胸前的傷都被牽扯到,疼得她半條命都快丟了。 她是二房的姨娘,最恨的也該是二房的江氏。 奈何江氏無女,她便只能將三房的謝月眠、大房的謝雨煙推出去。 好在那些獄卒只尋了謝月眠,沒來得及提到謝雨煙,就被陸晚音吸引了注意力。 要不然她母子二人,是無論如何都抵不住大房、三房聯手報復。 不過真是可惜,那些獄卒竟然會畏懼謝璟辭一個殘廢,放過了陸晚音。 如此想著,張姨娘從謝安泰身後探出頭來,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怨毒嗜血。 就這兩日的牢獄生活,獨自享用食物的陸晚音,已經飛速發展成她最記恨的人之一。 都落了難,又都是女子,憑什麼陸晚音能過得那麼愜意? 凡是經歷過戰場廝殺的人,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這藏在暗處,卻惡意滿滿的眼神。 謝璟辭抬眸,冷銳的視線似劍尖般射向張姨娘。 張姨娘當即如驚弓之鳥,猛地縮回脖子。 但是,還不等她藏好,眼前閃過一道銀光。 她眉心驟疼,瞳孔隨之變大,緊接著眼前就徹底黑了下來。 嘭—— 肉體砸向地面的聲音十分沉悶,所有人都往發聲處看去。 就連盛怒中的柳氏都停止了謾罵。 “姨娘!” 謝安泰撲到張姨娘身上,搖著她的身子,企圖將她喚醒。 顯然,他是在做無用功。 那麼一個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人,眼下竟是睜著眼死不瞑目。 周圍膽小的婦孺們被嚇得嚎啕大哭。 謝德睿、謝德義及猜到發生了什麼的謝德曜,臉上也都沒了血色。 謝安泰已然哭紅了眼,痛失生母的他自然忽略張姨娘眉心的傷。 只一心認定,是柳氏出手太狠而殺了張姨娘。 他頓時如厲鬼般衝向柳氏:“你害死了我姨娘!我要殺了你!” 柳氏確實心腸歹毒,常以磋磨妾室為樂,對隔房的張姨娘也不曾手軟過。 但是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親手殺人。 “不,不,不是我……” 柳氏拼命想逃走,卻手腳發軟,根本抬不起來。 兩兒子也慌了,趕緊架著她慌不擇路地跑。 謝德睿驚恐地把目光從張姨娘的眉心處,移到對面,悠哉坐著的陸晚音臉上。 陰暗混亂的牢房中,她面色紅潤,精氣十足,嗑著瓜子看戲一般地,看著謝安泰幾人你追我逃。 與一個坐在戲臺下的看客無異。 可是,整個牢房裡只有她有銀針。 也只有她,能遠距離操控銀針殺人。 除了那四人外,牢房裡的其他人也漸漸察覺到此事。 隨著“咔嚓咔嚓”的嗑瓜子聲,他們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在殺人以後悠閒自得地看熱鬧? 謝德睿不在乎張姨娘的死活,也不介意兒子謝安泰追殺三房的人。 但謝德義卻不能不管妻兒。 他於是磕磕巴巴提醒:“安泰,張姨娘……眉心被銀……銀針扎穿……穿了。” 三房長子謝知禮耳聰目明,聞言趕緊指著張姨娘的屍體大聲重複謝德義的話。 幾遍過後,謝安泰不得不停下來,目眥欲裂的雙眸看向張姨娘。 她的眉心正在汩汩地流血,就這會兒的功夫,整個額頭都被染紅了。 啪啪! 兩聲輕拍手掌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眾人循聲看去。 陸晚音慢條斯理地拍下手上的瓜子碎屑,“嘖嘖”一聲,目光淺淡地從謝家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最終與謝安泰對視。 殺人一事太過驚悚,以至於只需要陸晚音一個眼神,就能將謝家眾人都給嚇得兩股顫顫。 謝安泰嚥了嚥唾沫。 方才那要將兇手千刀萬剮的氣焰,竟瞬間如風中殘燭般了。 將所有人的慫樣兒看在眼裡,陸晚音暗歎。 謝家由上到下除了謝璟辭,都是一窩慫蛋。 她涼涼道:“你們之間玩什麼心機,耍什麼手段,我不管。但是誰敢惹到我頭上,她就是你們的下場。” 之所以要這麼說,屬實是陸晚音對於謝家人的糾纏有些膩了。 謝家人本就沒什麼能耐,眼下唯一能對付她的方式,就是拿長幼尊卑來道德綁架她。 但她連生父都報復了,還會在意這些? 他們時不時蹦出來針對她的行為,於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