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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被喚「齊氏」一樣,皇后同樣不喜歡聖人喚她「皇后」。
聖人說:「小善雖然不是朕的親生女兒,卻也是朕看著長大的。她沐皇恩多年,金枝玉葉,如是也,皇后,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皇后沒有一絲猶豫,恭順道:「三公主此行,定會得神佛庇佑,無風無浪,順利而行。妾這就派人告知沿途州縣,命他們做好準備迎接公主,相助公主早日求得神跡。」
是保證寶鸞沒有性命之憂的意思。
聖人放下銀箸,抬眸看著皇后:「不,皇后,你還是沒明白朕的意思。」
皇后與聖人夫妻多年,兩個人的默契猶如一人,幾乎是剛觸到聖人的眼神,皇后便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要那個孩子有個好的歸宿,一個放逐過後回歸的地方。
皇后不太樂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考慮半晌後,心思很快轉過來:「公主自然是尊貴的,日後也要過得好,才對得起陛下多年來的恩養,臣妾孃家侄兒崇,文武雙全,相貌堂堂,若能尚主,定能與三公主琴瑟和鳴。」
「齊崇,朕記得他,是你大堂哥家的長子,你父親曾上書想讓他承襲爵位。」聖人說道。
皇后沒有親兄弟,便與堂兄弟最親近,堂兄一家在幽州為國丈鞍前馬後,死了兩個兒子,只剩一個大兒子。爵位由堂兄的長子承襲,算是國丈和皇后對堂兄家的補償。
皇后道:「崇兒見過三公主幾次,早就有意,若知道陛下願意賜婚,定會欣喜若狂。」
聖人露出滿意的眼神,嘉許地揉了揉皇后的手:「如此甚好,賜婚的事不急,讓她去祈福吧。你先忙融融的親事。」
忽然又想到什麼,聖人說起朝堂的事:「朕先前一時氣憤,撤了崔駙馬的尚書之職,如今想想不太妥當,可天子的命令不可兒戲,即使後悔,不能立刻起用他,在那之前,得先安撫崔家和長公主。」
皇后側耳傾聽,知道聖人自有定論,便不多變言。
果然聖人早有主意,輕描淡寫道:「大理寺袁騖,他是崔駙馬的愛徒,他的兄長忠孝侯袁策,也曾拜在崔駙馬門下,袁騖有意替他兄長求親大公主,朕想了想,這門親事不錯,就將大公主下降袁家吧。」
這是聖人第一次稱呼李青娘為大公主,因為他不知道李青娘叫什麼。
他沒有為這個女兒取過名字。
皇后毫無異議。這門親事除了示好崔家外,別無用處。
至於忠孝侯袁青是個病秧子,身體弱得隨時都會倒下的事,皇后不關心,也不會提醒聖人關心。
她想著她的女兒融融,和她的侄兒齊崇,沒有心思分給毫不相干的大公主。
皇后半喜半憂,喜的是可以馬上為融融定下簡家,憂的是侄兒齊崇,千萬不要被美色沖昏腦袋。
西北軍中,以單巒之名投軍的班哥,如今是承父萌參軍的單校尉。
從長安出關內道,入隴右道涼州,奔赴中軍,快馬趕路,用了半個月時間。先到中軍,在軍需官處報導簽字領過東西後,前往分配的將軍軍中,這就暫時落下腳,正式隨軍。
班哥現在跟的,是武威郡公帳下得力大將孟凡孟將軍。
應班哥的吩咐,武威郡公沒有將班哥的真實身份告知孟凡,命另一個將軍提點孟凡,讓他看顧單校尉。孟將軍是個人情往來上有些不知變通,話得徹底點開,才能明白的人。
因此沒當回事,班哥在他軍中數月,孟將軍只將班哥當尋常武將家的孩子。一應特殊優待,通通沒有。
武威郡公早有預料,提前備下另一手,挑選族中三個身手好的子弟,讓他們同時和班哥一起投軍。班哥在孟將軍軍中,他們也在孟將軍軍中,和孟將軍一樣,他們同樣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