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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跟出來的人也有一個在院門伺候,嚴肅呵斥:「閉嘴,胡言亂語,該拖下去打死!」
老媽媽們常年在湯泉宮,不敢和宮裡的人駁嘴,垂眉低眼的,嘴裡還有不服氣的話:「住著公主,小心總沒錯,撞客上了誰負責?誰都不擔起!」
宮人哭笑不得,想再訓斥幾句,又怕見罪來客,琉璃宮燈近在遲尺,只好飛過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媽媽們,換上笑臉恭敬迎接:「殿下,您來了,二公主也在裡面。」
班哥腳步遲疑,原想來陪陪寶鸞,李雲霄在,這就不得如願。
「二位公主吃過晚膳了?」
「剛用過不久。」
要是吃晚飯的時候就在,待得足夠久了,差不多該離開。班哥閃開宮人自作主張的手,燈丟給隨行的侍人,流行大步走進院子。
老媽媽們愕然,雖只匆匆瞟得半邊模糊身影,但也足夠激動。這氣勢,莫不是太子殿下?
「鼻子挺挺的,長得俊。」
「腰帶是鑲金玉的,靴子是滿繡蛟龍團雲紋的。」
「腿一邁多長,是個結實的。」
老媽媽們興高采烈,為自己見了一個真正尊貴的殿下而雀躍。
湯泉宮的人當差幾十年,無事不能四處走動,老媽媽們在外門做事,見過最尊貴的人也就一個公主,還是坐著軟轎來的,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忽然見到一個皇子,丰神俊逸年輕英氣,怎麼可能不往最合適最尊貴的身份上猜。
聖人自然是不猜的,聖人沒有這麼年輕,十幾年前登基的,不會是個少年人。
媽媽們你一言我一語,熱火朝天,是不是太子也沒人敢問。未能接到燈的宮人慶幸此時無人在意她,紅著臉退到光影外掩飾,腦海里仍是六皇子俊朗的身姿。
正院裡紅葉茂密,各色秋菊芬芳馥郁,班哥放輕腳步,示意廊下擺弄茶吊子的宮人不要出聲,湊到窗下,寶鸞的聲音從屋裡飄出:「一二三四五六,我的錢字面比你多一個,我贏了。」
另一個霸道的聲音是李雲霄:「數錯了,瞧,明明是我的多!」
「你自己翻過來的不算。」
「怎麼不算?又沒說不能自己翻。」
「耍賴,我不玩了。」
班哥好笑,原來是在玩顛錢,和李雲霄?還不如和只癩皮狗玩。
「啊,正好,我們來打雙陸吧。」還是李雲霄的聲音。
好一會才傳出寶鸞悶悶的聲音:「你先發誓,願賭服輸,絕不耍賴,我就和你玩。」
「哎呀,你這人,又不一定能贏,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寶鸞笑起來:「我輸了,明兒個親自伺候你,你輸了,馬上回去睡覺。」說著打聲哈欠,懶洋洋地:「馬車裡待了一天,我腰還酸著呢。」
班哥含笑,讓她快點走,哥哥服侍你。
等了半盞茶,屋裡已分勝負,李雲霄怪叫一聲:「孔融讓梨,你不能學學嗎?再來再來,這局不算。」
寶鸞哈哈笑,似乎沒有盡興:「再來也行,給我什麼彩頭?」
「給你紅寶石,綠寶石,再加天上的星星寶石,要不要?」
「紅寶石,綠寶石,天上的星星寶石,我都有,不要不要,這個彩頭不稀罕。」寶鸞笑聲輕輕,似清爽的秋風颳過人耳朵:「換一個,以後我們玩,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行不行?」
屋裡聲音漸輕,似乎又起了一局。
班哥從窗下走開,坐到廊欄上,夜空一輪皓月,安安靜靜白淨如雪。
偶爾幾聲少女的笑語濺出,似甘泉般滴入他心,他默默等著,雖然有些不可耐,但也能忍著。進來的時候就示意過,不要人伺候,宮人們遠遠站開,但還不夠遠,曼麗窈窕的身形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