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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開啟,那張熟悉的臉,竟然是我小哥的臉!?
怎麼可能?怎麼會?
要說大哥來,是應該來的,畢竟他是在家當門戶的。
可是小哥不是在上海嗎?怎麼我一點都不知曉他會來?
我連忙跑到小哥的車窗邊帶著一份驚喜喊道:“小哥!”
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喊,過去的恨意隨著年齡增長早已煙消雲散。
“小然!”
我小哥也很親切喊了我一聲,看到我驚訝詫異的神情不減。
他似是為我解惑道:“我是受縣一中母校及縣教育局邀請回來的,是為了激起全縣高三學子昂揚的學習鬥志,來開辦一個座談會。
座談會安排在明天上午。
昨天晚上我接到大哥的電話,他與我訴說,你公公去世的事情,我於是就提前開車來了。還好,我剛剛到。為你撐撐場子,當哥哥的是義不容辭的事!
小然記住,不管小時候怎樣,我們都是一個媽生的!大哥小哥永遠都是你哥,是你堅強的後盾!”
看我好哭不哭的神情,小哥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好了,走了!要不然追不上前面的車子了。”
我點點頭,向後退去,站在公路邊看著遠去的車隊。
耳邊回想小哥的話,我的心覺得暖暖的,有了五分充實的感覺!
以前我的心總是空落落的,自從有了陽陽起,我才覺得我的雙腳是踏在地面上的,有一分踏實的感覺。覺得生命有了光彩,無論多苦多累,看到陽陽,苦和累都會蕩然無存,身上就會湧起無限的力量!
暫時沒啥事兒,我就趕緊跑回去看看豬,順便給它們喂些食。
哎呀,豬十六在圈內甩著尾巴,邁著悠閒的小步伐哼哼哼唱著歌曲呢!
建棚時,地頭留下三十多米用來堆放豬糞的,空閒的地面上,我這胡順打了壠,我便在壠上栽了紅薯秧苗。
如今的紅薯秧苗長勢非常旺盛,那秧苗都相互纏繞著向上長。
我拿起簍箕和鐮刀快速地割一些紅薯秧苗,回來用刀剁了剁,加些麥麩和玉米細渣餵給四頭母豬吃。
那三頭精選的後備母豬,我看的出也到了發情期,只是還不太明顯,正在過渡期。得要在母豬發情時間裡做人工授精!
做這種事情,我得心應手。
顧然給了三隻後備母豬也都起了名,還在它們的豬圈的門邊掛個木牌子。
共三個牌子,上面分別寫著大嬌、二嬌、小嬌。
它們很愛吃嫩紅薯秧苗頭和葉子。
看到豬十六沒事,我就又放心地走了。
殯葬車也都回來了,但沒看到我大哥和我小哥,他們去哪兒了?沒跟著一起來?
殯葬車一停穩,第一個下來的是胡盼,他手裡一直拿著引魂幡,然後便是胡順,懷裡捧著的是他老爸的遺照相片,我看到胡福抱著盛放骨灰的紙箱從殯葬車上下來,紙箱上蓋著紅布,胡旺手裡打著一把黑色彎勾長把子的大傘,把紙箱連同胡福都給遮擋住。
他們一路走向搭建好的靈棚。
聘請來的老指事和五叔指引著胡福把盛放骨灰的紙箱放在棺木旁。
讓胡順把老爸的遺像豎放在靈棚裡的供桌上。
這時胡娟和胡玲玲拿來他們專為老爸買的送老衣,以及鋪放在棺木裡的四件套。
五叔親自動手,在棺木底端鋪了一層草紙,再鋪了一層被子,再鋪一層單子。
送老衣裡外三層,即寢衣、襯衣、外套。
五叔把寢衣裝上成卷的草紙,使衣服壠了起來。
並從盛放骨灰的紙箱裡拿出用草紙包裝的骨灰,外包裝紙上都有用筆標記: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