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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睡的這麼沉,被人帶走都不知道……”
迅速的站起來,我嘀咕時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低低啞啞的斥責:“聒噪、閉嘴。”
果然是沈遇白!
一抬頭我就看見他躺在粗大的桃花樹幹上,火紅的袍子耷垂下來,美的像幅畫,可他一開口就破壞了畫的美感,“我不,這是哪兒?”
他看也沒看我,聲音粹著不耐:“山裡。”
我又問他,“靳空呢?”問的時候,我眼睛還環顧四周,話音才落我就看見被花幾乎掩埋的靳空,他只露出半隻潰爛的手,那瞬間我也不覺得怕,跑過去。跪坐在他的身邊。
“靳空,靳……”
倏地,他抬起手往旁側一滾,躲開了我的手。
這場景何其相似,就如同當初我躲開他一般。
“毒已發,別亂碰。”
他似乎被沈遇白傳染了,也這麼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蹦,我怔了半秒後,咬住下唇,有些想哭又沒哭。“知道了。馬上太陽下山了,我去給你找人參……”我沒再碰他,因為我怕他疼。
望著他倔強冷漠的背影,他有多痛我不瞭解,可我心疼。乖乖的裹著毯子在他旁側蹲了幾秒,本想問問沈遇白,靳墨涵去了哪兒,卻是一抬頭,沈遇白不見了!而這時候,我聽到遠處傳來簌簌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遠,但又很快,眨眼間就出現在我不遠處的小徑上,來人不是身穿黑色夾克,曲線妖嬈,人未到聲先至,聲音也是妖嬈的:“小白白、我回來了哦~”
靳墨涵語氣撒嬌,喊得雖不是我,可看沈遇白並不在這裡,我只好站起來回應她道:“小姨。沈遇白剛走了。”
那瞬間她的笑容盡失,恢復常態,面無表情的從我旁側走過去,她好像不怕毒,又捏了靳空的手腕,我這會兒看過去,明白她是在給靳空把脈,便沒有打擾,直到她放下手,表情變得深沉、陰鬱。
“那個死無忌居然對我帥氣的侄子下此毒手……”
靳墨涵站起來時,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桃花瓣落在她黑色的皮夾上,給她的殺氣得以緩解幾許。
“要不要緊啊?馬上天黑了,小姨如果你唱歌好聽的話,我們或許今晚就……”
“沒用的,他身體裡藏了這麼多毒,光用人參治標不治本,面前只能吊著命,把魂魄勾住再想辦法解毒……辛小妞,無忌宮的毒只能無忌宮解、讓你去無忌宮無異於找死,所以我去勾搭無忌,你能找到人參精的,對不對?”
劇情反轉的太快以至於我都沒反應過來,靳墨涵已經轉身往前走,邊走邊環顧著四周,撩撥著她那及腰的黑色大波浪捲髮,姿態嫵媚至極,聲音也刻意的嬌柔起來……
“小白白,如果我被抓了,你要來救我哦~”
我起初沒說話,等著沈遇白說,可沈遇白沒有回應她,於是在她走到拐彎處時,我叮囑她道:“小姨、我會努力的!你也要小心啊!”
這一次,是她沒回應我。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至今回憶起來都挺傻,傻乎乎的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隨波逐流的走著,羨慕著,仰望著,然後走著走著,就走到再也挽回不了的地步。
沈遇白在靳墨涵離開後,才從遠處的花叢裡走出來,可能是先入為主,他第一次救我時就是這樣子,所以,比起他現代的裝扮,我覺得他這紅袍長髮、可男可女的樣子更好看些。
“吃什麼。”他站在我一米外的地方,卻仍舊是眼高於頂的看我,我瞄了瞄他的死魚眼,想到靳空昨夜用他的身體來為我做烤山雞,但是下一秒我又想到……
“吃,就是一種罪。每一樣事物在這世上都有它存在的意義,主宰的人巴不得你多吃,以此累計罪孽,來世不停的還債。”
靳墨涵的話太洗腦了,她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