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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一族的愨惠皇貴妃和身為皇帝左膀右臂怡親王的生母敬敏皇貴妃,這位瓜爾佳氏實在是太沒有亮點了,那幾乎能與先帝良妃相媲美的美貌倒是除外。這樣一來,其在後宮中扮演的角色也難免讓人猜忌。
若非清楚雍正當初與這位皇貴太妃滿天飛的桃色新聞是宜太妃蓄謀的結果,弘曆也幾乎都要以為自己的皇阿瑪與這位太妃真有些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了。而不論這其中究竟是有何貓膩,這樣一位太妃和恭貴人兩人於此處相會……著實令人生疑。
弘曆兩人在亭外站得久了,亭中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兩位風雪中的不速之客,齊齊看過來。弘曆索性便擺出恭敬的神色,步履從容拾階而上,“弘曆見過敦怡皇貴太妃娘娘,恭貴人。”弘曆用餘光打量四周,眼角視線掃過桌上上好品質的茶水點心,顯然不是貴人品級的份例,再有瓜爾佳氏身後侍立宮女手捧的果盤,不由微微一笑,“今日冰天雪地,不成想娘娘還是‘聽雪品茶’的雅性之人。”
“只是閒人自擾罷了。”瓜爾佳氏語氣疏離冷淡,她的打扮很是素淡:頭上梳著‘軟翅頭’,再別插一排金絲香木嵌蟬玉數珠,竟再無多餘頭飾。衣裳倒顯富貴,是雪裡金遍地錦滾花樣式的鑲狸毛長裙,手上未著護甲,只左手帶了一串珊瑚手釧。瓜爾佳氏今年應是三十好幾,但瞧上去卻仿若二十如許,姿容不減當年。
弘曆瞧一眼瓜爾佳氏,心下感慨一番之餘更覺這場面可疑至極:瓜爾佳氏身後一排四個宮女侍奉,轉眼卻見恭貴人身後反是寂寥無人,倒似瓜爾佳氏為主,薛氏為客般。思及此,弘曆頓時有了一種撞破什麼機密要會的麻煩感——瓜爾佳氏為先帝妃嬪,她無子嗣不好權力的,到她這個位置也無甚結怨,所謀算的必是與先帝朝有關的妃嬪,再將恭貴人的人際關係翻上一遍,謀算之人便呼之欲出了。
心裡打了個激靈,此時的弘曆恨不得立刻抽身離去,再者他漸大了,也需要避諱,便有禮道,“弘曆出來的時間也久了,便想著先回阿哥所溫書去,就不打擾娘娘了。”
不料瓜爾佳氏道,“阿哥何必這樣急?本宮聽聞四阿哥的學問做得很好,不妨也為本宮及恭貴人說上一番。”
“這……”弘曆傻眼,怎麼這位皇貴太妃的性情與傳言很是不符?一旁的恭貴人倒是領略過瓜爾佳氏的怪性子,此刻她勢單力薄,婢女也守在亭外,索性裝沉默。
“怎麼,四阿哥不願意?”瓜爾佳氏見他遲疑,語調轉冷,“本宮素聞四阿哥乃純孝之人,且方才見四阿哥所來的方向正是端貴妃的景陽宮,想必阿哥是剛剛去請了安。可現下阿哥卻吞吐推脫,究竟是傳言不可信?還是本宮這個今上親封的皇貴太妃很是沒被阿哥看在眼裡?”
越說越不靠譜了,弘曆頭大如牛,“……不敢,既如此,弘曆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番談話實在不很愉快——恭貴人坐立難安萬分尷尬,而瓜爾佳氏則是全程不冷不熱的,半晌才應和四阿哥挑起的話題‘嗯’上一聲,弘曆狼狽如一條跳跳蟲,僵著笑臉滿肚子的搜刮這位娘娘可能感興趣的話題。等聽到瓜爾佳氏說‘可以了時’,弘曆幾乎如蒙大赦,腳不沾地的跑了,此後也一直未能搞明白這位皇貴太妃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
“很是不成器。”瓜爾佳氏盯著四阿哥狼狽逃去的背影神色不愉,淡淡評價道。
原本也想借機找個話題告辭的薛寶釵聽到這句話心裡一跳,離了一半凳子的身子也重新結實的坐了下去,試探道,“娘娘看起來並不喜歡這位四阿哥。”
“只是很瞧不上他那番做態。”瓜爾佳氏神色坦蕩,“本宮是空有頭銜的皇貴太妃,自有喜好厭惡他人的權利。”說罷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寶釵,皺眉道,“說起來,本宮也很是不喜歡你。”
薛寶釵喉頭一哽,堅強讚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