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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問:&ldo;你還好意思說,你拿過來的那瓶酒,肯定不是二鍋頭那麼簡單吧?&rdo;
杜遠笑而不語,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們偶遇那傢俬人菜館,是杜遠的堂叔用來招待朋友的。在國外這段時間,他沒有機會吃到正宗川菜,剛回國就耐不住嘴饞,於是就挑了個日子去打牙祭。
杜遠完全沒有料到會在菜館碰見祝潼,看到她的瞬間,他的心情同樣起了波瀾。祝淇出事那年,杜遠的父母恰好離婚,當時他母親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因而他只能陪伴母親到國外生活。此後,他和祝潼就斷了聯絡。
祝潼點了滿桌的川菜,桌上的餐具卻只有一副,杜遠大抵猜到她心情不好,所以才跑來這邊暴吃暴喝的。他們身邊都沒有伴兒,杜遠乾脆就坐下來。
早在三兩年前,杜遠若碰到當年求愛未遂的物件,或許會感到尷尬。而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他的心境已經變得成熟,對於那段近乎於痴狂的單戀,他亦可以一笑置之。
吃飯的時候,他們無可避免地談起各自的現狀。對於自己的近況,祝潼只是很簡單地交代了一句,她已經結婚,並有兩個小孩。杜遠看得出來,她的婚姻應該不算幸福,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問她,她是不是跟黎紹馳結婚了。
當時祝潼點了點頭,接著就讓服務員拿酒過來。杜遠親自去櫃檯拿酒,其實那呈酒是他堂叔用獨門秘方釀製的,這種米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紫玉醉,酒量再好的人,應該也喝不過十小杯。杜遠覺得,祝潼與其這樣悶悶不樂,還不如好好地醉睡一場,畢竟醒來又是另一個明天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頓飯祝潼堅決不喝酒。杜遠告訴她:&ldo;為什麼不喝,這家的陳年米酒也很不錯。&rdo;
祝潼瞪了他一眼,說:&ldo;我下午還要工作。&rdo;
&ldo;上回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你不想醉的話,肯定不會醉。&rdo;話雖這樣說,杜遠也沒讓服務員拿酒過來。
這頓飯祝潼吃得很少,杜遠便問:&ldo;不合胃口嗎?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菜式。&rdo;
放下筷子後,祝潼用餐巾拭擦著嘴角。她對杜遠說:&ldo;什麼都會變,口味會變一點也不奇怪。&rdo;
杜遠並不認同她的說話,他反駁:&ldo;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是十年如一日嗎?你終究還是嫁給了黎紹馳。&rdo;
聽見黎紹馳的名字,祝潼的胸口開始發悶,她說:&ldo;能不提他嗎?&rdo;
杜遠微微笑著:&ldo;你跟他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這證明我還有機會嗎?&rdo;
祝潼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低斥:&ldo;你是不是單身女人都玩膩了,所以想試一試有夫之婦?&rdo;
杜遠靜靜地觀察著祝潼的表情,片刻以後,他才收起玩心,一本正經地說:&ldo;看來你還是很在乎他。&rdo;
被杜遠這麼一搗亂,祝潼的心情就像被打亂的水面,怎麼也平復不下來。她向來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談論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就算親近如徐依懷,她也很少提及這個話題。
她抿著唇不說話,杜遠就問:&ldo;既然這麼在乎黎紹馳,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rdo;
祝潼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立即問他:&ldo;什麼真相?&rdo;
杜遠也不賣關子,他慢條斯理地說:&ldo;黎紹馳最初認識的人,是你,而不是祝淇。&rdo;
祝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臉上浮現著驚慌之色,她追問:&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杜遠告訴她:&ldo;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