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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大腿道:“姑娘想得真多,這樣活著也夠累的。”
宋青葙反問:“怎樣活著不累?”
碧柳很認真地回答:“吃飽了睡,睡夠了吃,然後再睡再吃。”
宋青葙“噗嗤”笑出聲來。
屋外,不知何時起了風,雨滴夾雜著雪粒不要錢似的往地下掉。
小市街的得月樓裡,孟掌櫃盯著秦鎮手裡的賬冊,惶恐地解釋,“這兩個月菜蔬貴了不少,到了年底,一罈酒也貴了兩文錢。”
秦鎮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翻著賬本。
大冷的天,孟掌櫃的腦門上卻沁出層細密的薄汗,他顧不得掏帕子,抬手用衣袖沾了沾。
得月樓是秦家的本錢,以往大多是二爺秦銘來查賬,偶爾三爺秦鈞也會來,大爺秦鎮常來吃飯,對賬卻是頭一遭。
秦二仔細,邊看邊問,孟掌櫃每項收支解釋得清清楚楚,心裡坦然無愧。
秦大可好,沉著臉,賬本翻得飛快,一句話都不說,弄得孟掌櫃心裡七上八下的,唯恐錯了一星半點惹得這位爺不高興。
這位爺的脾氣他可領教過,有位客人點菜苛刻了點,他立馬抓著人胸口直接拎了出去,嚇得原本就不多的客人立馬散了個乾淨。
開門做生意,講究得是和氣生財,遇上難伺候的客人是常事,小心應付著就是,秦大爺鬧過這麼兩三出後,別說新客人跑了不少,就連老主顧都嚇得不敢來了。
秦鎮翻完賬冊,隨手扔到旁邊,身子懶散地向後一靠,目光不經意地落在臨窗位置一個少年身上。
那人年歲不大,穿著寶藍色棉袍,正用筷子一粒粒夾著茴香豆吃。看他的手法,像是學過點功夫。
秦鎮不屑地笑笑,就這點三腳貓的把戲還出來賣弄?
正想收回視線,只聽“蹬蹬蹬”腳步聲響,自樓梯口走來一位男子。男子約莫四十多歲,看著挺結實,上樓後熟門熟路地走到少年對面坐下。
這少年頂多學了點皮毛,可這中年男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練家子,秦鎮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這兩位常來?”
孟掌櫃順著秦鎮的視線看過去,陪笑道:“算是常客,差不多每天都這個點兒來吃點小菜,有時候還有個後生,有時候就只這兩人。”
秦鎮“唔”一聲,“他們來這兒多久了?”
孟掌櫃尋思下,“大半個月了。”
秦鎮揮揮手讓孟掌櫃退下,自己悄悄換了個位子,屏息聽著隔壁的話。
“姑娘說了,丁二不主動招惹咱,咱們也犯不著招惹他,教訓他容易,可他背後牽連的人難纏,稍有點手腳不乾淨,人家順著藤兒摸過來,咱們整個都得底兒掉。眼下當急的是那位,那位消停了這幾日,沒準心裡憋著壞主意……宅子裡的人你可查清了?”聲音沙啞難聽,顯然是半大少年獨有的嗓音。
中年男子道:“只知道是個戲子,唱花旦的,半年前賃的宅子,統共就住了三個人,門房跟做飯的婆子是兩口子,門房的嘴很緊,半點口風不露……要不,我趁夜翻牆進去看看?”
少年似有點猶豫,“等我先回了姑娘再說,常大叔也謹慎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門房那裡也別讓人看出端倪來。”
中年男子“嘿嘿”地笑,“放心吧,大叔心裡有數。唉,你爹的心思就細,你比起你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少年認真地解釋:“要單是我也就罷了,這事關著姑娘,可不能馬虎了。”
兩人又說幾句家常,就聽椅子挪動,顯然兩人要走了。
秦鎮聽了個半截話,心裡癢得難受,有人似乎在謀劃什麼好玩的事,可巧讓他趕上了。
這麼有趣的事沒道理不摻合。
秦鎮緊跟著下樓,看到兩人在門口分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