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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老儒生說道:“等明日吧,我隨你去見一見。”
書童好奇道:“先生,你也要測字麼?”
老儒生一瞪眼:“問那麼多做甚?”
第二天,老儒生起了個大早,書童帶他一路奔那市集去了。
誰知到了市集昨天擺攤測字的地方,竟沒有見到那道人和書生。
等了半天,那道人和書生才結伴而來,擺起攤,掛好招牌。
老儒生深深吸了口氣,就要上前去結個緣,誰知他剛邁步,不知從哪裡,呼啦湧來許多人。
只見這些人中,腰纏萬貫三兩人,口含金匙五六人,都是俗塵金錢客,只求千金換良言。
老儒生一下傻了眼,不由痛心疾首,心中嗚呼道:“這些俗人,怎知眼前高人!拿這些俗物汙真人眼便也罷了,何必壞我機緣!”
這老儒正在焦急,卻不曉得師子玄早知他就在一旁。
“願者上鉤,今日卻是等來了。”師子玄心中大定,暗道:“此時卻是他急我不急。”
一旁,柳書生見了這些求字的人,有些傻了眼,呆呆的問道:“你們都是來測字的?”
這些人,都是家中富足的豪客,平日未必看得起這書生。但看在師子玄這“高人”面上,都十分客氣,說道:“這書生,請了。我們今天都是來求字的。”
柳樸直奇道:“你們都是求字?道長測字,可是一字一秤金啊。”
聽了書生的話,有一個富商笑了,說道:“書生,豈不聞金口良言?有道人,金口一開,千金難求。茶樓的戲子,就是唱幹了嘴巴,也不過一個銅板的賞錢啊。”
這話引起了一陣輕笑,另一個富商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這位道長是有道人,真修行人。能得道長指點,一秤金算什麼?千金我也出得起。”
有個錦衣玉袍的年輕公子道:“傅老五,你一個跑船的江湖人,裝什麼豪客?你能拿出千金又怎地?”
這公子,對師子玄拱了拱手,說道:“道長,我是雲山郡人,來此地訪親。昨日聽聞道長千金解字,又將字金買了衣糧,盡數送去了善舍,大為佩服。道長若是願意,我願去雲山郡修一座道觀,供養道長。”
這公子,真是財大氣粗,解字算什麼?是要將師子玄整個人都打包了去。
柳樸直腦袋暈暈
,真想不通這些人是瘋了,還是有錢沒地方花,真個不把錢當錢。
豈不知:金錢能使鬼推磨,莫能使磨反推鬼。若能錢財解萬難,何來求神拜佛仙。
這些豪客正不著聲色的恭維著師子玄,爭那一字機緣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喝:“讓開來!讓開!”,就見來了兩個差人,掛著腰牌,推挪著走進來,冷冷的問道:“這裡誰人測字?”
師子玄皺了皺眉,暗道:“怎麼節外生枝?”默默推算了一番,不由恍然大悟,暗自冷笑一聲:“我不找你們麻煩,反倒是來惹我了,真當我好欺不成?”
站起身,行個道禮,說道:“正是貧道,你們是何人?有何指教?”
領頭的差人上下打量師子玄,眯起了眼,冷冷說道:“你就是那個假道士?你騙人錢財,事主已經去衙門告發。你的事犯了,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話音一落,就要拿人!
“住手!道長是真道德人,怎麼是騙子?你不要胡說,拿人可需要證據!”柳樸直急了,連忙阻攔。
這差人冷冷道:“書生,你敢攔阻,莫非也是同謀?”
柳樸直怒道:“同謀什麼?造反還是殺人?道長得了字金,分文未取,直接送去了善濟齋,做了善款。這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我便是同謀,又怎樣?”
差人哈哈笑道:“你這迂腐書生,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