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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抱著程硯安的手僵硬,他卻無聲睇來一眼,蘭澤滿臉窘然,不打自招:「不是,鬱岑以前沒進過咱們宿舍,宿舍是有嚴格規定的,他以前也就是在樓下等……」
等著她一起去吃個飯,出去玩,陪著他練習……
什麼的……
自以為這沒什麼大不了,可她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弱,最後都不敢再繼續往下說去。
她深覺不能再多說,眼瞧著程硯安好像快被氣死了。
這方面他倆都大差不差,竟然還互相吃味。
幼稚鬼。
她的東西不算太多,一個後備箱恰恰裝滿。
行李那堆娃娃裡有隻人魚漢頓,程硯安敏銳度一向異於常人,一眼就看清了魚身那排字,是被人精心繡上去的——
「祝最愛鬱岑的澤澤生日快樂。」
他抱臂靠在車側,冷嗤一聲。
沒良心的小東西,合著叫他搬了半天前男友送她的東西。
蘭澤訕訕。
這堆東西原本就是放在角落裡忘了要扔的,怎麼偏偏這時候露在他面前了?!
她慌裡慌張地將那隻漢頓拿出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臉上掛著招牌的公關甜笑,拉住男人的手,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程硯安:「怎麼會?我開心得不得了。」
「……」
都怪那隻臭魚。
蘭澤自小看過來的,自家父母感情濃厚,她是一路看過來的。哄人這件事,若是她想,絕對能找到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她柔柔地上前環住他,倒也不哄,只說:「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
「……嗯。」
「也是上次看見的,就是看見一隻小鴨子,它想和前面的小鴨子對齊,可怎麼都不行,於是它就嘀嘀咕咕地說……」
她頓了一下,沖他露出一絲撒嬌意味的笑:「它說……對不齊鴨,對不齊鴨,對不起呀~」
腦袋湊到他跟前蹭著,蹭得他哼笑出聲,被她逗得氣散了大半。
這隨時逗人開懷的本事,也難怪他家的兩代長輩都喜歡得緊。
見人笑了,蘭澤方才放下心,再開口時,便如同商量著某件事,撅著嘴,與他道:「過幾天還得和孫麗榮院長一起吃個飯,她讓我帶個家屬,你說我帶誰好呢?」
程硯安眼觀鼻鼻觀心,沒稀得理她。
蘭澤又道:「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便,蘭理又得在醫院照顧於舒然,那……」
說著,轉首看他,心裡蓄足了某種勇氣,輕盈地笑起來。
「那就只好帶上我未來的……」
她踮起腳,湊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區區兩個字。
卻完全足以將男人的理智擊潰。
蘭澤說完便要退,程硯安卻倏地一把將她抓回,終還是憋不住,眼裡不知何時碎了笑意,耳朵向她貼過去:「你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難得能拿捏住這人一次,她故意把頭一扭,傲氣得很:「不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自己沒聽清,活該。」
被小姑娘反將一軍,程硯安吃了癟,咬著牙笑了。
想著這會兒不叫,有的是時候能叫。
於是從那天起,床笫之間的那聲「哥哥」,一發不可收拾地變成了「老公」。
蘭澤到底還有幾分羞,可他卻問心無愧地受著她的稱呼,絲毫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無恥之徒。
可靜下來再好好斟酌,又覺得其實不算突兀。
不知什麼時候起,也許是蘭景明壽宴,程硯安於一片譁然之下護身於她的身側,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倆的關係,便已經成為圈子裡心照不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