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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睨她一眼,問她哥哥是誰,姑娘吐了名字:程硯安。
一聽是程硯安,李警官原本睏乏的眼神亮了一下。
「程硯安」的大名誰會不知道?
檢察裡大名鼎鼎的公訴之花,從入行以來一手漂亮的成績單直接被後來的京大法學學子拜為考神,每年法考都得被學生們拿出來拜一拜。
如今流傳的「最經典的十場國際辯論賽」裡,有一段至今都被奉在神壇的發言,就是這位當年大學期間獻上的。
李警官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這姑娘,嘖了聲,又問姑娘聯絡方式是什麼。
誰知姑娘居然搖了搖頭,可憐兮兮地說不知道。
這不扯麼?說是哥哥,聯絡方式卻不知道,那豈不是隨便來個人都能這麼說?
李警官不信,可看姑娘那模樣也不像假的。
為確保萬無一失,李警官還是找到他們的隊長,要來了程硯安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熟悉了來龍去脈後的程檢察官沉默了半晌。
就在李警官以為是這姑娘醉後胡言亂語時,這位檢察官忽然問他:「京南派出所是吧?」
李警官愣了。
嗬,還真認識。
於是八卦的訊息飛快傳遍了忙碌的派出所:
公訴之花的妹妹犯了事兒蹲局子來了!大家快去看呀!
外頭一片議論紛紛,警官們個個都探頭探腦地瞄著那位傳說中公訴之花的妹妹,有幾個辦案辦得毛燥的警官也聞訊去觀望了一眼小姑娘,回來後竟然笑嘆了句:小姑娘看著跟那位程檢察官不像一個路子的。
小姑娘太乖了,這堆狼狽不堪鼻青臉腫的學生堆裡,就數她最乾淨,大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來往人群,蹲在那兒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耷拉著腦袋還知道要積極配合他們的工作。
哪裡像那個程硯安,笑裡藏刀雷厲風行,平時人情交際場裡一句話說出來,連自家師傅和領導都只敢信三分。
那邊,警官們因為這個深夜八卦放鬆了片刻。而這邊,飛姐和順樂卻在糾結剛剛打架一片混亂的時候賀焦是不是仗著自己有京劇武生底子翻了個跟斗。
當事人賀老大翻了個白眼。
早已經被酒勁兒控制的蘭澤暈頭暈腦地往旁邊倒,賀焦戳了戳她腦袋,她是真醉了,賀焦怎麼欺負都沒反應,模樣乖巧溫順,任人揉捏。
賀焦笑了,乾脆隨了她,任由她靠在自己臂肩上。
蘭澤的意識始終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靜下來後頭暈眼花,無力地坐在牆角,聽見飛姐和順樂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
「鬱渣男來接那死八婆了,粘糊什麼呀,真特麼晦氣。」
「我靠那八婆哭啥啊,搞得像咱們欺負了她似的,你看她把我給撓的。」
「鬱渣男看過來了,樂樂瞪回去!氣勢不能輸!」
「……」
恍恍惚惚的,飛姐和順樂一直在小聲嘀咕,蘭澤耳畔嘈雜,又忽然聽見外頭的警官們在同什麼人打招呼。
「嗬,程哥,來接妹妹啊?」
男人好聽而陰沉的聲音像老舊唱片一般,斷續而模糊地傳進她耳裡:「給各位添麻煩了。」
這聲音實在熟悉,她腦袋轉慢了半拍愣是沒想起來,是旁邊的賀焦搶先喊出答案,諂媚得像個小迷弟——
「程哥!程哥!這兒呢!」
然後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個風塵僕僕趕來的人。
今夜的程硯安與她平時所見到的那副利落幹練的律法精英正派形象全然不同。
黑色t恤寬鬆長褲,幾縷鬆軟的髮絲落在額前,這身居家打扮讓他減了些銳氣,多了些隨意,可與李警官說話時微微抬起的眼角眉梢之間,卻又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