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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有些恍惚。
她以前一直把鬱溪當小孩兒看,這時才恍然發現,鬱溪臉上的嬰兒肥早已褪去了,有那麼點成熟的味道了。
不知怎的,她竟被鬱溪臉上這一晃而過的成熟震了震,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
她看著透進小隔間的一抹月光說:「好了,我要走了。」
鬱溪睜開眼睛說:「姐姐,我真有點疼。」
等鬱溪睜眼說話的時候,她在江依面前,就帶了那麼點委屈的味道,看起來又沒那麼成熟了。江依笑了,她想了想:「我給你唱首歌?」
鬱溪說:「好啊。」
老房子不隔音,江依溫存的聲音就壓得很低很低:「紅花女,綠花郎,甘枝梅的帳子,象牙花的床……」
她的手那麼輕,那麼柔,隔著早已起球掉毛的舊毯子,一下一下輕拍著鬱溪的背。
鬱溪的背上一片潮熱。
她好像忘了臉上傷口的疼,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再次睜眼的時候,她還維持著昨夜側躺的姿勢,然而外面天已經大亮了,盛夏明晃晃的陽光照進天井裡,與昨晚的曖昧相比像是另一個世界。
床沿坐著的江依早已不見了,空留一陣梔子花香,悠悠鑽進鬱溪的鼻尖。
鬱溪洗漱完,背起雙肩包準備去上學的時候,碰到曹軒也正準備出門,沖她笑了一下。
鬱溪平靜的點了一下頭。
在舅媽看不到的地方,曹軒悄悄湊近鬱溪:「溪姐,我昨晚在房間看小說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唱歌。」
鬱溪說:「你聽錯了。」
作者有話說:
這年下怎麼這麼會???誰教的???
江依:反正不是我(進度:血槽已空一半)
第15章 我被開除了
狹窄逼仄的出租屋,江依悠悠醒轉,繼而發現自己是被藏在枕頭下的手機吵醒的。她看一眼螢幕上的時間,已經九點了,但她昨晚睡得太晚了,這會兒還是困。
但手機滋滋滋的響個不停。
江依把手機接了起來:「餵。」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很沉穩,但細聽之下帶著點陰鷙:「醒了?」
江依說:「被你電話吵醒的。」
電話裡的聲音又問:「昨晚幾點回祝鎮的?」
江依回憶了下:「快一點了。」
「要買的藥買到了?」
「嗯。」
「我找來接你的司機還靠譜麼?」
「還行。」
那聲音又問:「你傷哪兒了?」
「就打撞球時的一點刮傷。」江依說:「怕留疤,注意點。」
「注意點是對的。」那聲音說:「我還要開會,先掛了。」
「嗯。」
結束通話電話,江依從床上起來。撞球廳上午是沒什麼生意的,她一般中午才去上班,今天雖然起得很晚也不用急,她走到窗邊,拉開蛀滿了蟲洞的窗簾。
馬上六月了,越來越接近盛夏,一大早,明晃晃的太陽就照進來,照得江依有點恍神。
昨夜,她從撞球廳下班後,匆匆登上一輛來接她的車,在一路塵土飛揚的土路帶領下,翻山越嶺開了一百多公里,才開到最靠近祝鎮的一個偏繁華市區,買到了那瓶藥。
很貴,貴到連江依都覺得有點貴。但藥店店員說這藥效果好,不僅傷口癒合快,而且一點不留疤。
江依就是要不留疤,不然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臉上留那麼多疤,怎麼得了。
然後江依又披星戴月,讓司機載著她開過一百多公里,連夜趕回了祝鎮。
她摸黑走進鬱溪家的天井,站到月光下,給自己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