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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好說歹說,讓媒婆又給說了最後一個。這次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山裡姑娘,家裡養豬的,模樣身材都一般,沒怎麼上過學,也沒怎麼出過門,但她不愛養豬,一心想著趕緊找個人家嫁了,離開那個臭氣熏天的豬圈,郝仁心說這次應該八九不離十,從小看著豬長大的還看不上郝天養嗎?他兒子怎麼不比豬強?
萬萬沒想到,郝仁低估了豬的實力,姑娘看完什麼都沒說,重新建立起了對養豬事業的熱愛。
那次是在鎮子裡相的親,媒婆氣得直接丟下郝天養走了。郝天養倒是不太上心,在鎮子裡遊逛起來。
三逛兩逛,他走到鎮裡的洗澡堂子,本來他想洗個澡好好享受享受,可進門之前看著幾個女人拎著洗澡筐有說有笑地走出來,頭髮濕漉漉,大腿白嫩嫩,他便從前門繞到後院,正好後院有一把梯子,他搬過來爬上了還在向外冒熱氣的小窗戶。
窗戶貼著窗戶紙,只開一條小縫隙,他單眼吊線,正要往裡面送去目光,梯子下面出現幾個警察。
原來澡堂子後院是鎮派出所的宿舍。偷看女澡堂子,不算什麼大罪過,警察一頓批評教育就把他放了,但要求村委會過來接人。
村委會一知道,郝仁就知道了,回家以後,郝仁一腿絆把郝天養放倒在地,拽出皮帶就是一頓猛抽。
郝天養在地上滾,這個後悔,後悔當時怎麼沒想明白,動作再快一點至少能瞜上一眼。
打了半個小時,郝仁累了,郝天養拍拍屁股回屋準備吃飯,她媽沒讓他上桌,他就回屋歇著去了。
睡得早,醒的就早,醒的時候是半夜,他迷迷糊糊地感覺他爸走進他的屋子,悄悄掀開他的後背,嘆了一口氣。
當時他比較感動,心說虎毒不食子,他爸還是心疼他,結果不等他轉身,他爸又抽出皮帶狠狠抽上去,邊抽邊罵:「王八羔子,我他媽打那麼半天怎麼就這點傷?」
天亮後,郝天養背著行囊坐上了前往縣城的小客車。他先在同學的介紹下去一家位於國道邊上的修車店,店面很大,生意很好,老闆人也不錯,收了他當徒工。
一個月後,郝天養被攆了出來,理由是一個月時間他只學會了拆卸輪胎,甚至連把車胎從輪轂上拆下來都不會,最讓老闆無法容忍的是,這貨總是拿眼睛偷瞄老闆娘。
這會兒郝仁的氣也消了,心說保不齊這是一個讓兒子接受社會教育的機會,聽說學修車不成,就託人聯絡上郝天養的一個表姐夫,招郝天養去那邊上班。
並不是什麼體面工作,只是一個高檔別墅區的保安,但好歹不用吃苦挨累,還能多見識見識有錢人的生活,萬一羨慕了心裡發狠,說不定就能悟出賺錢的正道。
那個年代,保安還不僅僅是門面,有時候真要跟小偷小摸兒的打交道,所以郝天養那醜陋面貌和健壯身材派上了用場,加上他表姐夫是保安隊隊長,他很順利地入了職,穿上保安服。
算上郝天養,保安隊一共八個人,工作比較單調乏味,給出入的車輛抬杆放杆,晚上值班巡邏,偶爾幫有需要的業主調調監控,再有就是一些零碎的體力工作了。
按照郝仁預想的,郝天養第一天就很羨慕了,小區裡幾十棟獨立的別墅,全都是三層小樓,出來進去都是賓士寶馬,院子裡日常基本看不見業主,只能看見家家戶戶的保姆,要麼遛孩子要麼遛狗,郝天養心想他要是能住上這麼一座房子,要多少娘們兒有多少娘們兒。
一開始郝天養很仗義,覺得自己的表姐夫是隊長,自己在保安隊裡就算皇親國戚,七個不服八個不忿,表姐夫分配給他的工作,他隨口就分配給別人。
一次兩次可以,多了人家肯定不幹,就告他的狀。表姐夫是個正直的人,當面批評郝天養不能幹就滾。郝天養還不想滾,只好委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