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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一道拱門,她才緩緩停了下來,無力地闔了闔眼,愁道:「你說這好好的,我怎麼又得進宮?」
還是陛下與皇后點名,令她與其餘數十位女子一同進宮參宴,美名其曰是去賞花,私底下誰看不出這是要替太子重新擇妃?
左右她是逃不過,竟然開始喪氣道:「不如我再去池塘裡泡一次,染個風寒什麼的便可稱病不去了,總不好將病氣過給宮裡貴人不是?」
小竹聽她說起糊塗話,連忙伸手去掩她的嘴,「我的小姐呀!這話可說不得!若是教老爺知道了小竹可還怎麼活呀!」
薛翦一把將她的手扯下去,「那你便看著你家小姐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嗎?我真是白疼你了!」
說著便甩開她,逕自往碧痕院走。
小竹見慣了薛翦喜笑顏開的模樣,也見慣了她驕橫不可一世,卻是頭一回瞧她像今天這般。
竟有她寧願作踐自己的身體也不願面對之事。
眼看那道從來風光矜貴的身影越走越遠,慢慢勾勒出一筆褪不散的鬱色,小竹心絃一緊,連忙快步追上,橫心道:「小姐若真的決定了,小竹不攔著就是,老爺那邊我便編個穩當的理由去回了,如此」
話未說完,肩膀就被薛翦輕輕按住,聽她嘆了一口氣,「我再想想。」
第80章 皇宮 她是來斷姻緣的。
院子裡頭靜謐, 只聽得少女來回踱步的聲音,一陣一陣,急緩交替。
自薛翦從書房回來後, 便這般不言不語地自處了兩個時辰。小竹几番上前搭話未果,生怕她憋出什麼病來, 只好去跑一趟東院。
與此同時,李聿抬腳走過半道門, 突然頓了頓,撇過頭來向著陸衡,「你說陛下金口玉言, 曾應下與我的賞賜絕對不會不算數的, 是罷?」
陸衡聽他說得模糊, 並不大解其意, 卻仍一板一眼地跟了聲是。
李聿慢慢地點著頭, 舉目望向那燈火通明的宮殿,眼底彷彿困了憂思,又自黑潭深處勃然生起一縷希冀。
去年秋獵他拔得頭籌, 皇上有意嘉獎, 他卻聲稱自己暫無想要之物,懇請皇上將此恩賞緩留,待他想好了, 自去與皇上討。
當時皇上僅是撫掌一笑,不光沒降罪於他, 反而還應了他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
可是皇上彼時未怪,不代表如今也會容忍。如若貿然去請皇上賜婚
思及此,李聿的眸光又黯了下來,掀袍跨過門檻, 心裡輕輕想到,他尚未來得及問薛翦對他是何心意。
若她不肯呢?
那他跟太子又有什麼兩樣?
皇宮設宴,宴請的是眾家千金,太子又已行冠禮數月,聖心所指再明顯不過。
哪怕皇上對薛家無意,卻也難免其中出現任何紕漏偏差,薛翦若是去了
陸衡見李聿面色不悅,猜想他是因為方才得知那日追殺寧逸之人乃是衛舟所僱,心生疑惑,於是上前道:「公子可是在想衛府一事?」
李聿沒答他。
陸衡便又問:「可要屬下著人去打聽打聽衛寧兩家有何仇怨?」
長風起過,李聿的思緒緩緩收回,思量了一會兒才道:「你去罷。」
雖私以為衛舟派人追殺寧逸,多半與立太子妃一事有關,卻又不敢過早蓋下定論,唯恐牽扯薛府,牽連薛翦。
陸衡領命,按刀略一垂首,轉瞬便消失在寂寂長夜之中。
小竹將薛植羨請到薛翦院子裡頭的時候,樹下起了陣風,攜著零星塵葉搭在他二人身上。
薛植羨抬手將其摘落,目光只放在薛翦築滿掙扎的腳步上,向著她輕輕叫了一聲:「小翦。」
像是將她從泥潭中拉回了一些,停下來愁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