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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得知太子只受了箭傷,並未致命,心中恨意難滅,在承華殿遷怒了一眾宮人。正當一宮女幾乎喪命之時,許十一突然邁入殿中,稟上了一封信。
他被禁足於宮中,與那些幕僚便也只能透過書信來往。信上所言,太子或有私帳抓在李知手裡,若能將其搜出呈於皇上,便能告太子勾結朝臣,貪汙斂財。
秋獵之際已經失了良機,此次哪怕只有一成的把握,他都要全力去做。
李聿神色啞然,久久未發一句辯解之詞。
李知的為人,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再清楚不過。但高成霆這般直言相對,倒讓他有幾分遲疑了。
緘默半晌,李聿斂眸輕哂:「父輩的事情,臣向來不過問,無法為殿下解惑了。」
那幾分漫不經心的態度隨著話音彌散開來,籠繞著四周。
高成霆知道他這是在擺清立場,不會幫他了,失望之外竟也有些釋然,鬆了松攥在身後的手,輕輕一喟:「你還是沒選擇本宮。」
李家從不結黨站隊,到了李聿這兒,哪裡有破例的道理?他退了一步揖禮道:「若殿下沒有旁的事,臣便先告退了。」
薛府西院有一落涼亭,四周枝葉慵懶地擠上亭柱,清淨悠然。
薛翦枕著手躺在石椅上,仰頭看著從枝隙中掉下的光輝,思緒紛飛。
「小姐,你這樣躺著仔細著涼呀,我們還是回去院子裡坐吧。」小竹站著薛翦身邊,眉梢掛滿擔憂。
不知怎的,自昨夜回來以後,薛翦便一直持著一副疑容,今日用完朝食便來了這兒,稱自己需要清醒一會兒。
「小竹,你覺得寧逸和爹爹是什麼關係?」她突然伸手拉住了小竹,側眸問道。
雖然昨日寧逸已經解釋過,她卻並不全信。
況且當時趙管家看她的神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像是怕有什麼事情被她發現一樣。
但寧逸與她爹爹之間,能有什麼不可被她知道的事呢?
小竹被薛翦拉得一嚇,緩了須臾才回過神,隨口答道:「老爺與寧公子差了那般歲數,總不會是知己吧?」
她頓了頓,腦海中靈光一閃,驚訝道:「莫非老爺想認寧公子作義子?那小姐豈不是要有一個義兄了?」
薛翦盯著她的臉,嘴角微抽,手下稍一用力將人給拽了下來,敲了下她的額頭,「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一疊穩疾的腳步聲遙遙傳來,不多時便見一位作婢女打扮的人在涼亭外駐身行禮,「小姐,皇后娘娘差人來傳話,請您和夫人入宮一敘。」
薛翦聽聲扭過頭,有些錯愕地望著她,「進宮?」
早在聽見「皇后娘娘」四個字時,她便已經心生鬱悶,見是召她入宮,眉梢不自覺一揚,「今日?」
婢女頷首,略微催促道:「江公公正在外頭等著呢,奴婢已經讓寧瑤去玉棠院尋夫人了,小姐先過去吧。」
「知道了。」薛翦擺擺手讓其退下,隨後不大情願地站起身,眼睫微垂,思忖片刻後方才抬步跟去。
廳閣上座處坐著一位儀態高貴的女子,身著石青色錦衣,領口裙裾皆有金色絲線繡成的紋案,隨著清風徐徐搖曳。若蘭花般的手緩緩抬起,捻了一枚山楂遞到嘴邊。
江公公將人帶到後,忙上前稟話,「娘娘,薛夫人和薛姑娘到了。」
皇后擱下手,抬眼看了過去,唇邊浮起淺淺的笑意。
她今日讓薛翦來,並非是為了讓她與太子見面,而是想將自己與她的關係緩和下來。
自從上次問薛翦可願嫁給太子之後,明顯能感覺到她們之間正逐漸生起一層生分。
但不論如何,她那麼多年對薛翦的喜愛到底不是虛的,見薛翦突然怕了自己,心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