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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昶道:“你殺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怎麼還這樣天真,你的親生兒子都會背叛你,把刀舉到你的頭上,更何況我這個義子?你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自己親兒子的手上了,哪能老死在床上。”
高桓被他這句刺激到了,抓著床邊想爬起來,然而力氣不夠,又跌了回去,他喘著粗氣,嗬嗬笑道:“好,好,朕沒想到你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朕若不是心中虧欠你,想彌補你,你以為朕會給你那麼大的權力,讓你隨心所欲!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果然是好樣的,我高家無人能比得上你。”
高昶冷笑道:“我可沒有讓你虧欠我,你自己做了惡事,心中有鬼,可跟我沒有半分干係。我只是看你病成這樣還總不死,實在是受不了你這個老不死的,才來跟你說幾句話,你要是聽見了,趕緊早死吧,活在世上也只是個礙眼的厭物,只會給人添麻煩。”
說完他拂了袖,轉身離去,高桓一把抓住了他手,高昶回手將他掀翻,高桓厲聲叫罵道:“你這個忤逆不孝不忠的混帳東西,朕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高昶大怒,推開他,出去吩咐宮人,只許給他喝藥,不許給他吃飯。宮人戰戰兢兢應喏。
五月十八日的深夜,元明姝聽到了宮城樓門上傳出了鐘響,一共九聲,迴盪在清夜裡,格外醒耳。她伸手摸了摸身旁,高昶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了,元明姝穿衣下床,走到戶外去,只看到月亮又大又圓,光輝撒滿院落,一院的明亮清澈如水。
☆、第85章 失敗
高昶一度想回河北去。
洛陽這地方,本就難以作為戰略之地,西北有劉堃虎視眈眈,幷州有高慶之,名為高桓的嫡系,實際上也是擁兵一方自為皇帝,處在這種夾縫之中,實難長存,更莫圖發展。他不止一次同許琿說過自己的擔憂,然而只是擔憂而已,並沒有解決之策。回河北容易,要把朝廷搬去河北卻是難上加難,可是若讓他孤身回去,他也是不能接受。
兩年前雄心勃勃的來,他志在中原,如今怎麼能空手而歸。
他可以以皇帝的名義遷都,卻絕對不能敗回河北,否則他將聲名掃地,永遠失去逐鹿天下的資本。
中原的局勢,四方大小軍閥林立,高桓一死,全都紛紛獨立,不再受朝廷節制,高昶意圖剿滅,然而又始終不敢出兵。他怕自己出兵,洛陽這邊會後院起火,他想先安內再攘外,然而已經沒有時間。內外交困,高昶身心俱疲,他感到很痛苦,好像陷入了泥潭,他開始後悔當初進入洛陽的選擇。然而他的心思無法向任何人說。
有一夜,他喝醉了酒,抱著元明姝說話,說他想回河北去。元明姝聽到這話愣了一愣,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外界的訊息了,聽到這一句,卻突然有了種模糊的猜測,她呆了很久,道:“現在回去,也還不晚。”
高昶醉醺醺的不住搖頭,道:“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要笑話我。”
元明姝沒有接話,高昶只是說了這樣一句,也再沒提過。
嘉佑三年六月,高昶終究還是出兵,去打鈞州劉彪。大軍一到,劉彪立刻舉白旗投降,然而等高昶下令收編他的軍隊,他立刻造反,當夜就帶兵跑出城向北邊高慶之求援。這種戰爭本就是個爛泥坑無底洞,打不出個結果的,高昶沒能剿滅劉彪,反而在途中生了重病。大概是他心中預見到會有變故,原本出兵之前,他是準備讓元明姝留在洛陽的,然而在出兵的前一天,他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讓元明姝跟他一起去鈞州。七月,大軍本該起行,然而因著高昶重病,外加大雨,大軍還滯留在鈞州。
元明姝站在門口,望著階下的雨簾,庭院裡種著芭蕉樹,被雨水洗的發亮。
高昶同劉弨,許循,阮偮諸僚在屋內,炭火溫著酒,隔著簾子聽見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