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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芣苡沒說話，只看著他，這兩日總保持著的淡笑已消失不見，雙眼微眯，隱隱含著怒意。
&ldo;瞧你這模樣，該是猜到些東西了。&rdo;
&ldo;我只想問，我第一次死後重生，可與你有關?&rdo;她可不信，像道林這樣的人，會兩次都恰好出現在她車禍現場。
見他點頭，穆芣苡雖早有猜測，心還是不由涼了涼。
&ldo;我這次重生，可與你有關?&rdo;
道林點頭。
穆芣苡握緊雙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ldo;那麼，我第二世身死，可有你的緣由在?&rdo;
道林猶豫一下，還是點頭。
穆芣苡覺得有一股涼氣從腳底開始，蔓延至全身。
&ldo;那麼，師兄……身死魂滅，可與你有關?&rdo;
第16章 所有真相
問出這句話，穆芣苡連呼吸都頓了頓。
看到對面的人微微搖頭，她多年未流過淚的雙眸不由微微泛紅，如果師兄的死真和師父有關，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ldo;那是他的宿命。&rdo;道林說。
&ldo;宿命?於你一個隨意就能決定別人整個人生的人來說，還會相信這種東西?&rdo;穆芣苡冷笑。
&ldo;知你怨為師，為師無話可說。&rdo;
&ldo;怨?&rdo;
怨不怨道林，穆芣苡自己都說不清，因他的緣故，她得以重生才會遇上師兄，也因他的緣故，她才有機會習得那麼多本事，才有第二世那精彩的人生。
也是因為他，她所有的努力，一朝化為泡影!然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有現下能改變一切的能力。
這種心情很複雜，她說不清。
但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欺瞞。道林是間接給她帶來很多，可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掌控她命運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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