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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個僅僅雙十地青年,早熟,聰明,敏感,有優點,也有這樣那樣缺點地一個青年。
陳旭日有時候想,順治不是個適合做皇帝的人,與康熙地種種作為相比較,甚至可以說,他不是個適合在政治***裡生活的人。
他現在地想法,陳旭日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也相信這絕對不是他的矯情話。
對於生而富貴,而且是富貴到皇帝地人來說,權力和財富的實際效用實在太低了,所以他反而羨慕蒼頭布衣們小製作低成本的人生。相比於文勝質的宮廷,質勝文的粗鄙市井裡既有領裡瑣碎的矛盾,又有夫妻為一錢銀子的意外之財如何花費而引的甜蜜爭吵。越是儀式和禮節缺席的地方,越不乏親切的生活細節,紮實而細膩。
順治坐直身子,拍拍手。其實臺階日日灑掃,哪裡有什麼灰塵,不過是人下意識的動作。
轉過頭迎上陳旭日來不及移開的目光,“皇貴妃凡事總喜歡壓在心裡面,你父親是太醫,應該同你說過,皇貴妃身體不比從前了,表面上看著健康,實際上已經傷了元氣。在宮裡這幾年……”
頓了頓,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往後宮中怕要多事了,你平日替朕盯著點,不管哪個人讓皇貴妃傷神,你務必要跟朕說一聲。”
“我”陳旭日遲疑了,做帝王的耳報神?這個……
順治伸出手,“怎麼樣,跟朕做這個約定罷。”
“為什麼是我?我對宮裡不熟,知、小德子……”他一口氣唸了數個名字,停下來道:“哪個人都比我合適。”
“在宮裡邊生活久了的人,說每句話都要三思而後行,朕想聽句真話也不容易,皇貴妃又嚴禁宮裡人私底下跟朕打小報告。”
陳旭日衝口而出:“難道、我很像背後說閒話的人?”
順治目不轉睛看了他半晌,最後認真道:“朕相信你不是,才想委託你。那天,你敢當面頂撞簡親王,就衝你說的那些話,朕欣賞你。陳旭日,怎麼樣,做個跟朕說真話的人罷。”
這樣的夜裡,這樣的並肩坐到一起說話,陳旭日很難把順治當成高高在上的帝王,不過是一個有些寂寞和孤獨的年輕人罷了。
他一直認為,順治對董鄂氏感情的可貴之處倒不是專一事實上他並不專一,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專一,董鄂氏自己就常勸他要後宮雨露均霑,勸他到別的宮裡留宿,這份不專一,其實有著許多不能說出口的無奈和妥協順治對她感情的可貴之處在於“真”,真心真情真愛,不但生前要給她爭名份,死後也要給她爭。
或許因為他自己曾經在感情上跌過跟頭,又來自拿感情當速食快餐似的現代社會,陳旭日羨慕,也衷心祝福每一對真心相伴的愛侶。
也或許因為此時此刻,順治流露出了某種孤獨和寂寞的味道,而這種孤獨和寂寞,引起了他精神上的某種共鳴。陳旭日低頭看看他再次伸出來的手,終於握了上去,承諾道:“好!”
順治笑笑,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行,朕先謝謝你了。”
陳旭日想了想,笑道:“小民聽說過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送與陛下。”
順治喃喃重複了幾遍,眉間陰霾漸漸散開,讚道:“好,好,能說出這話的人,必不是庸碌之輩。不知是哪位高人竟有如何高論?朕倒想見上一見。”
那是不可能的!陳旭日忽然想到月前見到的那位世外僧人,便道:“哦,上個月出城回南邊老家,路上錯過宿頭,在一家寺廟裡借宿,廟裡一位老師父說的。”
順治興趣更濃,追問道:“哪座寺廟,在什麼地方?必是一位見識不凡的佛門高人。”
陳旭日心中一動,這位皇帝痴心向佛是出了名的,他直覺那位不知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