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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宮裡憋悶的慌,尋思著出門逛逛,爹都明白。可你也不該一大早出門,天要擦黑了才回家。”陳浩用了責怪的語氣道:“走前說要回來吃飯,中午你孃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好吃的,等到飯菜都放涼了也不見你的人影。可把你娘擔心壞了,生怕你在外頭有什麼差池。你如今比不得從前,要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
陳旭日再次低頭認錯:“兒子知錯了。原本真沒打算在外面耽擱這麼長時間,後來——遇到一點小意外。”
他在心裡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談及己買了六個孩子,並且把他們安置在郊外的事。
路上他已經考慮過,不能把己收了人家一千兩銀錢的事與父母合盤托出。一者這數目對己的家庭來說,算得上一筆鉅款,父母必不贊成己這種作主張的行為,說教一番後定會嚴詞責令他返還。
倒不是他眷戀這筆錢,實在是,今天裡裡外外支出去了一百多兩。一時間家裡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補齊。
可畢竟是六個活生生地大活人。這事又絕對不能瞞著家裡人。也瞞不住。首先馮慶那邊就會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思來想去。陳旭日並不後悔己今天地所作所為。只是非常懊惱——頂著十歲孩子地軀殼。做什麼都覺得束手束腳。稍一出格就要引起別人地注意。還得仔仔細細跟家裡人彙報。唉!
袁珍珠指著桌子上地東西問:“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你所謂地意外?”兒子遲遲不還家。倒來了幾個挑著捧著東西送禮地人。口口聲聲只說是受人之託。主人與家兒子說好了地。然後不由分說放下東西就走。讓她想拒收都不行。
剛剛她翻了翻。那些東西正經得費點子銀錢採買。兒子只有十歲。誰個肯無緣無故送禮給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真怕兒子在外邊不知輕重。胡亂許了別人什麼事。他現在雖是無官無職地白身。卻有機會常常與皇帝見面。有心人利用這個便利做些計較也說不定。倘使他不知天高地厚答應下來。攙合進那些人那些事裡邊可不是好玩地。一個不小心。說不得就能搭上全家人地前程甚至是性命。
“你今兒一天都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當著你爹地面。仔仔細細給我們說一遍。”
對這個兒子。袁珍珠有一種發內心地無力感。
原先是多聽話多乖巧的一個孩子。有什麼想法從來不瞞著她,打去年落水後,整個就變了個人。孩子大了,有己的主意和想法,當然是好事,可過了頭那就成了壞事。
“娘以前教過你,咱們要憑著己的能力掙錢吃飯,不是己的東西,咱不能要,不是己當拿的錢,咱們分文不取。你當初是怎麼答應娘地?現在多大點,就敢收別人這麼多東西?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道理你不懂嗎?”
陳旭日不由得暗暗後悔,當時沒有堅決推掉這些東西,現在少不得又一次認錯,臨時熄了老實交待的打算,“這是城裡一家布莊的老闆,打聽得兒子有預防天花地法子,送禮求兒子為他家人種痘的謝禮。他一家是漢人,在京城討生活,多備了些東西,想來是打算將來能多條路子,倒沒有求著兒子別的事。”
陳浩雖然不贊同兒子收了這麼多東西,卻不忍過於苛責,從旁勸解道:“難怪送了這麼多布匹,原來是布莊的老闆。兒子地牛痘法子是真管用,這兩天議論的人多了去了。我們太醫院許多醫士都學會了種痘,可說起來都想讓兒子親手給他們種痘,說什麼他做地定比別人管用,還可以趁機沾沾福氣。京裡一些個王公大臣指名,單單要咱們兒子來做這事,外面許多大商家,更信這一套,那真是捧著重金請人說合……這些東西既是謝禮,收下倒也無妨。咱們那裡,卻不當得什麼。”
看著袁珍珠臉色緩和些,陳旭日趁機道:“有一件事,兒子昨天忘了跟爹孃提起,為著兒子推廣了牛痘的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