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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蘇窈醒醒。窈窈……”
蘇窈感覺自己還沒睡多會，迷迷糊糊中聽到有個聲音不斷地喚著自己。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有些模糊，卻可以辨認得出眼前的人影，周凜。
“到家了？”她迷迷糊糊地說，車窗外，有著明亮的燈光。
周凜一邊解開她的安全帶，一邊將她從車內抱了出來。
蘇窈乖順地摟住他的脖子。
“你發燒了，這裡是醫院。”周凜膝蓋頂上車門，抱著蘇窈一邊往醫院急診大廳走一邊解釋。
蘇窈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燙的厲害，頭暈乏力，就連說話都使不上力氣。
乾脆，貼在周凜的懷裡，任由他抱著自己往前走。
蘇窈迷迷糊糊地想，周凜究竟是在以怎樣的一種心態面對和對待自己？
明明前一刻還熱情似火，下一刻就冷漠疏離，但是在她受傷時卻溫柔得讓人貪心。
“周凜……”蘇窈被抱在周凜的懷中，一雙迷離的眼睛繾綣地盯著男人英挺的臉龐，她虛弱地說：“為什麼要對我好？”
每一次，她最無助的時候，他都有如神祗一般意外降臨，救她於水火。
爸爸自殺那晚是，今晚亦是。
周凜的腳步微微滯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蘇窈，輕哼道：“發現的有點早了！”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就當我樂善好施，同情弱小。反正幫你，也不是這一兩次了！”
蘇窈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但是好像又說得都是事實。
“周總。”迎面急匆匆走來一個戴著小白帽的護士。
周凜抱著蘇窈和她相遇時，她快步跟在周凜身側帶著他往影像機房方向走。
“顧醫生說，可能是腦震盪，讓我先帶你們去拍片，然後再抽個血，稍後再帶二位去診室找他。”
他帶她來的是一家高階私立醫院，護士口中的顧醫生顧琰霆和周凜都是這家醫院的大股東之一。
開車來的路上，周凜已經提前跟顧琰霆簡單描述過蘇窈的情況。
……
等報告的間隙，護士幫忙處理了一下蘇窈額頭上的傷口。
……
診室裡，顧琰霆已經拿到了片子，他看了一眼吸在燈箱上的影像，“腦部沒什麼大問題。跟我之前判斷的一樣，輕微腦震盪。不過……”
向上扶了一下金絲邊眼鏡，顧琰霆看著電腦上的抽血報告。
又看了一眼靠在周凜懷裡的蘇窈，女人嬌俏白皙的小臉上，此刻也已開始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
“血液報告有點問題。她不是發燒了，是中了藥。”
顧琰霆直接判斷，他一邊快速敲著鍵盤一邊問，“是住院？還是你自己帶人回去？”
“住院，我現在就給她開鎮定劑。不住院，你儘快帶她去附近酒店。”顧琰霆職業化地語調對周凜說。
周凜自然懂了他的意思，眉頭鎖了一下。
“開單子吧。”他說。
顧琰霆叫了護士進來，護士接過單子推著蘇窈離開診室。
周凜沒有立馬走。
轉身，斜倚在辦公桌邊，微微側著腦袋對正在關機的顧琰霆說：“琰霆，今晚算我欠你個人情，下次請你吃飯！”
顧琰霆起身，脫白大褂、洗手、擦手、取出櫃子裡的常服掛在臂彎裡，動作流程一氣呵成。
經過周凜身邊的時候，他腳步停下，挑了挑眉，一副輕鬆略帶調侃的表情，“我一個腦外科醫生，拿手術刀的，大晚上被你叫來醫院出診，我以為至少是她是……”
這種事情不常有，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後面的話，顧琰霆沒有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