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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上,手上玩轉著兩隻色子,笑了笑道:“進來的時候你沒看見?他那一張慾求不滿的臉。”
林三不知被這句話的哪個詞兒戳中了g點,樂滋滋地從沙發裡蹦起來,狠拍了大腿一下:“掰了?”
“掰你個鳥蛋。”宗以文勾住林三的脖子用力,“你怎麼就見不得別人好呢,啊?”
“我哪兒見不得別人好了?我是那種人麼我!”林三被掐得臉都綠了,倆手使勁兒拍宗以文的小臂,“我他媽不是想著是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麼?我還沒泡到妞兒呢,你倆就爽歪歪去了……”
宗以文放開他,邪笑著道:“上次姚東京帶來那女的?”
林三咳了幾聲,頗不滿地瞪他一眼:“什麼那女的那女的,人家有名兒的好不?人叫張慧慧,多大家閨秀的名兒啊。”
提起張慧慧林三就來勁兒,還想多掰扯幾句,段西安走過來了。
宗以文遞了杯水過去,他瞄了一眼,擺了擺手,彎腰拾起杯酒,一口就喝空了。
林三見那黃橙橙的酒順著段西安喉管一路落進腹內,忍不住嘖嘖兩聲:“猛,太猛!”
說著,林三招呼了服務員,又上了新酒。林三將那酒推到段西安眼前,嘿嘿笑著:“幹不幹?”
段西安沒說話,拎起酒瓶子,開啟了就吹。
眼見一瓶烈酒就要見底,林三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剛才也就是開個玩笑,哪兒知道段西安來真的。
宗以文見了,啪地一掌拍到林三腦後:“你添什麼亂呢!”
林三被拍痛了,捂著後腦勺急赤白臉地吼:“你妹!你還真下得去手!艾瑪疼死我了!”
一扭頭見段西安還捧著酒瓶仰著頭,林三就更急,一把奪下酒瓶,口不擇言地道:“不就不能操妞兒麼,你玩兒命吶!”
段西安手裡一空,眼睛一紅,撲騰起來就拽了林三的領子,將他扣到沙發扶手上:“嘴巴乾淨點兒,信不信我揍你?”
林三的手被反剪著,疼得嗷嗷直叫。
宗以文立馬當和事老,分開兩人後將林三扶起來。
段西安又坐回原位,開了瓶新的,又是一輪猛灌。
“段西安,你夠了啊,你死了我們不給你收屍。”宗以文彎腰過去,左手握住那瓶酒,阻止段西安沒命似的灌。
“我有分寸。”段西安瞄他一眼,甩開他,我行我素。
又喝了小半瓶,他才緩緩放下酒瓶,舉著手,對著紅紅綠綠的燈光晃了晃,瓶底的液體像被狂風捲起的漩渦,圈圈打轉。
“有話說得好——酒這東西,要麼別喝,要麼喝醉,半醉不醉,太清醒,不是讓人念舊情,就是讓人憶舊愛。”
段西安哼哼著唸唸有詞,仰頭對著燈光,迷濛地閉了閉眼。
第90章 告別儀式
陳白玉的葬禮定在4月中旬,地點是y市。
姚東京提前兩天乘了飛機趕去y市,到地點後她隨便找了間小旅館住了下來。
蘇佳玲疼愛陳白玉,葬禮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葬禮,而是特地弄了一個告別會,儀式上會有專門的人念悼詞,敘述陳白玉的一生。
陳白玉此生沒有心愛的人,沒有戀愛,也沒有結婚。蘇佳玲為她精心設計了告別會,只是為了彌補這小小的遺憾。既然不能風風光光地嫁人,那麼必須風風光光地離去。
姚東京沒有接到邀請,有關於陳白玉告別會的一切事宜,她都是從羅伊娜口中聽說的。羅伊娜不喜這樣哭哭啼啼的場面,她沒有來,但卻把邀請函交給了姚東京。
剛來y市的這一天陰雲密佈,一整片天灰濛濛的,遠處的群山連綿,模糊地藏身在迷濛的pm2。5之中。
姚東京去超市買了一隻棉布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