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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各處都掌了燈。最近似乎我特別倒黴,想殺我的人都湊到一起了。我被幾個人圍著,進退不得。都是一些高手,經過嚴格的死士訓練,全是不要命的。一撥一撥地往上沖,我現在雖然神色自若,也只能勉強抑制住手臂的震顫。功夫再好的人,體力都是有限的。像這種用命耗時間的打法,果然損。腳下打滑,鮮血浸透了靴子。
後院突然響起悽厲的慘叫:&ldo;雲揚‐‐!&rdo;
爹出事了。
第8章
&ldo;我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他是尉遲雲揚。我才是尉遲雷煥。&rdo;我提著劍,倚在房門上。
&ldo;沒搞錯,找的就是你老子。&rdo;有一個人冷笑。
&ldo;那就試試。&rdo;我一挑劍,迎上去。似乎很久沒打得這麼過癮了。迫夜劃過的地方,全是亮徹天際的流光。迫夜,夜夜永心,逐逐相迫。當年從師父手中接過它的時候,看見劍身上的這兩句話,很不解。師父說,這是一把邪劍,配你正好。迫夜出鞘,就一定要盡血而歸。我知道師父一直再找能繼承他的兩把邪劍。一把迫夜,一把照夜。當時靜又撅著嘴,一臉不高興:&ldo;爹爹,為什麼靜又沒有?&rdo;師父但笑不語。用邪劍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也許,我就是。&ldo;你不能壓制住迫夜,迫夜就會操縱你。&rdo;師父說,&ldo;好自為之吧。&rdo;迫夜的戾氣太重了,我有時候都能感覺到它在操縱我。眼前血紅一片。彷彿當年那樣,我提著迫夜,一步一步地走下出岫山,迫夜上還淌著血,滴灑了一路。那一夜,我覺得,我重生了。我是閻君,我是飛扇公子,我是尉遲雷煥。
胸前一涼。我迷惑地看著我的迫夜,那上面,有我的血。所有的景物都攪和在一起,耳邊響起尖利的叫喊。終於是失控了,是不是,我的迫夜?我向後倒去,眼前漆黑一片。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知道了一件事。我爹被人擄走了。
我躺在床上,用手指撩撥著窗外的陽光。尉遲城用他一貫平板單調的聲音迅速匯報著。爹中的清明雨太深,隔一段時間就得運功逼毒。時間不定,但是隻要是那個時候,我武功蓋世的爹肯定是手無縛雞之力。首先,他們抓我爹,時間選得就很好。除了最親近的人,誰會知道呢。我心平氣和地琢磨著,越發覺得陽光刺眼。
&ldo;是洗硯閣的人幹的。&rdo;尉遲城說,&ldo;他們要您的十方圖。&rdo;
十方圖。果然是呢。這群螻蟻,畏懼強者,憎恨強者,可終歸是一群螻蟻。貪心不足,只想不勞而獲。我倚在枕上,閉目養神。尉遲城見沒有他的事了,便退了下去。養足了精神,我起床,信步走到弦雨晴波,門廊上掛著副木對,爹蒼勁的字型深深地鐫刻在上面。
巫山夜雨弦中起
湘水晴波指下生
侍婢站在外面,端著盆盆碗碗,都是一臉的不知所措。見我來了,屈膝行禮道:&ldo;少莊主。&rdo;我點點頭,問道:&ldo;怎麼都站在這裡?&rdo;一膽子大些的侍婢上前道:&ldo;從昨晚開始,月公子就一直在哭,哭到現在滴水未進,婢子們只好……&rdo;
我推開門,走進臥房。月柔縮成小小一團埋在床角,抱著腿,下巴頂在膝蓋上。烏絲凌亂得散在床上,流到地上。隱約可見他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想到,怪不得他討男人喜歡。
我站了一會,月柔嗚嗚咽咽地哭,極力地壓抑著不搞出聲。可能聽見有響動,他抬起臉,驚訝地看著我,眼睛又紅又腫,顯得原本就楚楚堪憐的小臉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