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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一些軍官混得蠻好。有時候偷偷去戳小玩意兒的屁股和臉蛋，戳得小玩意兒哇哇哭，被娘抓住，掐著腰間的嫩肉還不許叫。
倒是小玩意兒，有個夜驚的毛病，深更半夜莫名其妙就哭起來，奶孃怎麼哄都哄不好，娘也不行，非得等我起來抱著他才算善罷甘休。小玩意兒喜歡被人抱著睡覺，特別是我。每當這個時候，只要聽著我的心跳聲，之前哭得多悽慘這會兒都會安然入夢，而且小手兒還要圈著我的一根手指。被他鬧起來五六次之後我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抱著他睡覺了。帶孩子還真是個問題，我全然沒有孃的那種耐性。小玩意兒雖然挺平時安靜的，但是一鬧起來真是讓人氣得發慌。有時候被他折騰一晚上精疲力竭，就會很理解當年我爹看見我就咬牙切齒的感覺。
呵呵，溫暖的小麻煩。
小小幼兒的身體不可思議地柔軟。抱在懷裡，覺得心都跟著軟了。我挑著手指研究那小小的手。太小了，握住我的一根手指剛剛好。我看看自己的手，真是不可思議。人都是這麼小的啊。然後一步一步長大？
娘輕輕推門進來，手裡抱著一小包東西。他到我的床邊坐下，抖出一件小肚兜兒，慢慢替寶寶繫上。
&ldo;你個大男人大手大腳的慣了，細緻不起來‐‐你自己還蹬被子呢。小娃娃這個時候最怕凍著肚子，你也沒那個自覺半夜醒來給他蓋被子，這樣最好。&rdo;
我笑著點頭。娘又拿出兩件水綃的褻衣，摸著流光水滑，柔軟服帖。娘伸手解我的衣襟，我只好伸長了胳膊端著小玩意兒，驚醒了他今晚就別睡覺了。娘看了看我的背和前胸，斑斑駁駁的長得差不多了。
&ldo;還疼嗎？&rdo;娘摸了摸。
&ldo;不疼了，就是結了痂，癢。&rdo;
&ldo;這兩件水綃褻衣你貼身穿著，看看怎麼樣。水綃比棉精細，又不像真絲那麼涼，穿著好養養你身上的傷。往下天氣轉暖你也注意著點，我讓你爹準備了一些消炎清涼的草藥，你沒事就泡泡。&rdo;
我還是笑。現在手上端著小東西呢，沒法換衣服。娘替我整理好衣襟，我把胳膊收回來。娘敲了我一記：&ldo;這是嫌娘羅嗦了，是吧！&rdo;
我搖搖頭：&ldo;被娘囉嗦，是福氣呢。&rdo;
小玩意兒在我懷裡動了動，我趕緊看看有沒有驚醒他。只是小手兒用了用力，指頭上軟軟棉棉的一小團觸感。我挑起手指，有點白痴地問娘：&ldo;我以前的手也這麼小？&rdo;
娘撲哧笑了，燭火下孃的神情溫柔無比：&ldo;比這還小呢。剛生出來那麼小小的一小團，又紅又皺，哭聲都不響，可憐兮兮的。&rdo;說著，孃的眼圈又要紅：&ldo;哭得小小聲，咿咿呀呀的，我都沒法抱你……&rdo;
我趕緊說：&ldo;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rdo;
娘一戳我的腦門：&ldo;廢話，你能記著？&rdo;
&ldo;不過……真的是不可思議啊。&rdo;我看著懷中小小的寶寶：&ldo;這麼小，然後就會長大，長得很大……&rdo;
&ldo;是啊。&rdo;娘摸摸我的臉：&ldo;每個寶寶，都是個奇妙的奇蹟呢。&rdo;
&ldo;還沒有什麼動向？&rdo;我用蓋子抹著茶葉末，淺淺品了一口。
&ldo;回王上，沒有。&rdo;
&ldo;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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