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油之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堅為東海王時的舊邸不遠,自入長安以來,一向少有賓客造訪,如今許謙主動投刺後登門拜會,他雖頗為感慨,卻也沒有放下提防。

“君侯貴為國戚,位列清要,元遜如何能比?我不過是一國滅來降的無用之輩罷了。”

許謙哀嘆著感懷自身,看似嘴上客套,實則是直接打臉,慕容暐幼年繼位,長於深宮,只知以權術控制臣下謀求自保,對庶務接觸較少,被言語一激,就落入套路。

此時的慕容暐已經二十七歲,平時看起來彬彬有禮,言談不俗,為人卻仍相當的感性,或者說容易情緒化。當初李績在慕容儁面前,評價九歲的慕容暐不如已故的兄長慕容曄,結果被他厭惡,到死都再未得重用。

“代王得賢才,而不能用,虛懸嗣君之位,以致禍生肘腋,國家敗亡亦非君之過也,公今既食秦祿,當不復言此,令君以為然否?”

微有怒意的慕容暐迅速予以反擊,卻也沒有失去理智,言辭中對前燕舊事隻字不提,十分謹慎,反而不鹹不淡的以許謙舊時官職譏刺。

代國未滅時,燕鳳、許謙深得拓跋什翼犍信任,二人一個是左長史,一個是郎中令,又同為世子的老師,皆為心腹重臣,但代國本質上仍是部落聯盟,雖循魏晉制度,官職實權方面卻有很大差異,許謙作為漢臣,手中缺乏兵權,代國內亂時根本無能為力。

“燕、代昔為唇齒,本該守望相助,奈何卻以齟齬交惡,先後為秦國併吞。”

許謙對慕容暐的冷言不以為意,開口就是重料,見慕容暐聽得燕之國號,面色微變,故意使壞一般,略作停頓。

“故世子寔,慕容王后所出嫡長,君侯之姻表兄弟,秦王前依燕子章之計,分置代國,王子窟咄、王孫涉圭,年皆闇弱稚子,仰賴於苻氏鼻息。”

見成功勾起慕容暐心思,許謙心裡也就穩了,扯兩句閒篇,稍作舒緩。

“當今天下,秦、晉二分,相持之勢,必不能久。謙於時務並無遠略,惟願保全先主骨血,以全君臣恩義,而王孫涉圭以年齒尚幼暫居盛樂,早晚必入長安,燕、代二宗輔車相依,自當同舟共濟,未知君侯意下?”

許謙在驚人之語過後,反而含蓄了起來,但隱約表露出結黨連群之意。

“許公太過客套,涉圭與我乃是嫡親叔侄,且滿飲此杯,再詳說塞上風物。”

慕容暐越席而起,親自給許謙添酒,自以為意會了話中隱晦,絲毫不提拓跋窟咄作為示意,他一開始就有心請教,在酒宴擺下後就已將僕隸盡數屏退。

在許謙的刻意攀附下,慕容暐隔三差五就邀其過府宴遊,與慕容垂也維持往來,夾在中間巧舌如簧,既不做和事佬,也不維持中立,兩邊都覺得他向著己方,反而都不以為忤。

不過許謙也知道,這種事紙包不住火,不是長久之計,隨即以曾應苻洛之邀為名前往幽州。

不過理由方面,許謙卻是向苻堅進言,以自己入秦後備受禮遇,卻未有尺寸之功,因此主動提出去幽州,為苻堅跑腿傳詔,也是應高句麗和代百濟出面的新羅兩國使者所請,令苻洛督兵至和龍,促成高句麗與百濟的和談。

春末涇水渠建成,遠邦使者朝覲長安,而在農忙過後不久的初夏,慕容衝自平陽入謁,這是他第二次入長安,段隨也作為屬吏以上計為名陪同。

為歸家的慕容衝接風洗塵,慕容暐就不似對許謙那般謹慎了,因依附關係,段隨也在家宴之中。

“我以弱齡守平陽,初時遍觀郡府,竟無一人可為心腹,唯段公以誠待我,智略謀慮,皆為我計議,足以託為師友,阿兄言辭間多有躊躇,有所疑者,儘可諮問。”

庭院軒榭中,兄弟二人推杯換盞,段隨在平陽不得志,依附於慕容衝才獲信重,主從關係緊密,非同尋常,因

歷史軍事推薦閱讀 More+
密教家族到神國王朝

密教家族到神國王朝

冰鎮可樂貓
卡爾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淪為寄宿在瓶中的殘缺邪神。費歇爾家族偶然成為他的眷屬,世世代代擁有血脈相連的共同命運。他們建立密教,滲透國家,操縱戰爭,踏上登神長階,為家族的榮耀與未來而戰。他們是暗中窺視的殺手,是受人愛戴的學者,是地位尊崇的祭司,是掌握大權的公爵,是英雄史詩裡的傳奇。他們是故事的締造者,也是故事的落幕者。蒸汽朋克從萌芽到蓬勃發展,靈界透過夢境降臨,魔女與舊神相繼踏來,世人耳邊聆聽到失落
歷史 連載 3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