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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大侄子趕了一天路,你說這些話幹啥?”
一旁的楊超仗著輩分高,勸說著老楊頭。
拉板車的老哥也搭話道:
“就是,回來一趟不容易,趕快把東西卸了吧!我還等著回公社呢!天都快黑了,路不好走。”
“對對對,二哥三哥幫忙啊!”
楊慶有順勢招呼著楊慶豐和楊慶收搬行李。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嘴老楊頭給自家孩子起名的邏輯。
喜迎豐收。
家裡四個孩子就是照著這四個字起的名兒。
老大楊慶喜,老二是女兒,正好叫楊慶迎,剩下老三老四,就只能叫楊慶豐和楊慶收了。
粗暴吉利,名字就是這麼好起。
拉板車的老哥走了,楊超也接過楊慶有孝敬的水果糖,美滋滋的往家跑,估計站崗的事兒應該是忘了。
楊慶有和他帶來的一大堆東西一起蹲堂屋裡接受老楊頭的審判。
“慶有啊!你是不是犯錯誤了?怎麼回來還帶著行李?咱老楊家向來那啥?”
說到這,老楊頭看向一旁的楊慶豐。
“忠君愛國。”
“對對對,忠君愛國,你大哥和大姐全是烈士,你可不能給他倆丟臉吶!”
楊慶有.........
神特麼的忠君愛國,都解放了,哪來的君?
皇帝都被打倒住衚衕了,您還忠君,您敢,他也不能同意啊!
不對。
大哥是烈士他知道,可大姐不是沒找到嗎?怎麼也成烈士了?
“大爺您停停,我沒犯錯,就是正好能請到假,便回來看看,那啥,大姐不是沒找到嗎?怎麼成烈士了?”
這話一出,老楊頭的表情猛地轉變,肉眼可見的耷拉起來。
一旁的楊慶豐搶嘴答道:
“唉,爹不同意給你說,我就沒說,前一陣部隊來信了,說咱姐早就犧牲了,解放時就沒了,現在部隊改編,才發現一直沒通知家屬,縣裡把烈士證書都送來了。”
話落,屋內一時無言,楊慶有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怔怔的發呆。
在他的記憶裡,壓根沒有大姐的畫面,連大哥也是。
倆人走的早,那會兒他還光著屁股到處跑呢!能記住啥?
最後還是老楊頭打破了沉默。
“不提大妮了,那啥,慶有還沒吃飯吧!老二媳婦,抓緊給慶有弄點吃的。”
“哎!”
二嫂三嫂聞言麻利收拾碗筷,準備去院裡廚房生火做飯。
老楊家一直沒分家,吃飯向來一起吃,每次做飯都掐著量做,多一分浪費,少一分容易餓死人。
老楊頭明明才五十多歲,看起來跟七十似的,乾巴瘦,腦袋上的頭髮全白了,走路直打晃兒。
照楊慶有的想法,全都是餓的。
站不遠處傻兮兮看向楊慶有的那倆小侄子,也沒好哪裡去。
楊慶豐的兒子壯壯今年五歲多,一身打著補丁的破棉襖髒兮兮的,腦袋上扣著頂羊皮兜子,紅鼻子下流著大鼻涕,一進一出的還挺有節奏。
楊慶收的兒子團團今年還不到三歲,穿的比壯壯還差,衣服明顯大一號,鼻子上雖然沒留鼻涕,但衣領明顯比他哥壯壯要髒,估摸著是沒衣服換,洗不了。
小哥倆穿著破棉襖鼓鼓囊囊的,也看不出個胖瘦。
楊慶有生怕老楊頭還不依不饒,趕緊衝倆侄子招手道:
“壯壯、團團過來,小叔這兒有糖。”
結果倆孩子剛要挪動腳步,楊慶有手裡的糖便被楊慶豐沒收了。
“大晚上的吃啥糖啊?這麼好的東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