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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有好些親戚,但距離太遠了,走動不多。比較近的是大伯家三姑娘一家,老爺子堂姐一家,老爺子堂哥兒子--他自己的徒弟澤軍一家。大伯家三姑娘叫澤萍,在省城農貿市場做的都是辛苦活,幫進批發市場的菜商從車上擇貨,也就是壞的菜擇出來;三姐夫做的也是辛苦活,從開始的拉板車幫助送菜,到現在騎著電動三輪送菜,雖然省了路上的辛苦,但搬上搬下還是省不了。並且兩人年齡越往後越大,已經做不了幾年了。澤軍是跟著兩個姑娘過來的,大姑娘叫李芳,是省中醫院的護士,已經結婚,聽說孩子也一歲多了;小姑娘叫李清,畢業後進了所市醫院做護士,正在努力想辦法進省中醫院。當初李芳進中醫院,澤軍哥找的是李彬,因為當初李彬老孃住院,澤軍去看望嬸孃,那時李彬也在,碰巧就遇見了中醫院黨委一把手和李彬聊天,從李彬老孃口中才知道那是李彬高中同學,和老爺子還有關係,老孃住院也是他幫著安排的。那時李芳還在省城一家區醫院放射科,沒有編制,臨時工一樣的,做著最危險的活,拿著最少的錢。澤軍本就是個很靈活的人,況且自家姑娘的機會,哪會客氣,先搭上去再說,李彬也知道他的心思,幫助也牽了線。後來反正是進了中醫院,有了編制,崗位的選擇也好了不少。只是後來李彬同學從中醫院轉崗提升為醫大副校長,不好再插手中醫院的人事了。前兩年澤軍為李清的事也找過李彬,李彬是體制內呆過的,感覺讓同學幫這種忙很為難,也不隱瞞,明確告訴澤軍這事不合適。澤軍也沒強求,只是自己在不停謀路子,後來到了哪一步李彬就不知道了。老爺子堂姐在原輕工廳上班,在李彬印象中好像李彬上大學之後就沒走動,現在年齡大了就更不可能走動了。
另外澤國家的大姑娘李蓉,澤香家的小兒子文勇,這些晚輩和李玉梅、李玉荷一個廠,也只是在省城打工,沒有在省城安家落戶。李彬是準備到澤萍、澤軍家去拜個年,沒安家的找個酒店聚一聚,吃個飯。還有幾個同學還要去拜訪,醫大的高中同學,還有做工程的幾個大學同學。
這兩天證券公司的劉婷不停在和李彬溝通合作的事,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回潤城。李彬現在對合作這件事沒有太大興趣,想拖一拖再說,所以回話就是等一等,自己這邊的事先沒解決好。國字號的辦事效率讓人不敢恭維,這上班十幾天了,現在才說可以談了,這種做法,在瞬息萬變的外盤市場,跟本就適應不了。沒有內幕和壟斷,那鉅虧是肯定的。也有可能他們有內盤兜底,李彬這三瓜兩棗瞧不來,現在可能只有證券公司急了,看得到肉卻吃不到,李彬準備拖到這一波行情結束再和他們談。這幾天有關戰爭的風越刮越大,各類與戰爭相關的在不停上漲,李彬賬面的數字也是打著滾的變。
省城的高中同學叫陸康,同鄉人,高中和李彬並不在一個班,交道不多。李彬高考那一屆,第一天的兩科都考得比較難,考完之後同學之中就難免有考得不太好的心態失衡,到處打擊人;或者感覺考得好,問別人考得怎樣,我估計怎麼怎麼的...,然後就是你這不行,這平均水平都不夠。陸康就是屬於被打擊過,李彬和老爺子經過學校池塘邊的時候,他正坐那沮喪,感覺人要崩潰發狂。老爺子也認識他,和他父親也認識,見他這樣就問他:“伢,你怎麼啦?”
“叔,我完了”陸康這一見鄉里長輩,立即就開嚎了:“我連去年的平均分都沒達到,他們都考得很高,我不考了,我回去準備復讀…”
李彬是個大心臟的,別看人小,人冷靜得很,當下就問:“你估多少分?”
然後陸康就說我語文多少,物理多少,我還有哪道哪道題沒做出來,我頂多是去年的平均分。李彬聽他說完,就勸他:“我和你差不多,今年這兩科的難度係數比去年高兩個等級,我們兩人這分數應該算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