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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五、初六的時候,李彬一家三口到餘臺呆了兩天,給附近的親戚拜年,太遠的就打了個電話,說下次回來給補上。趙三妹初七動身回潤城,她的門店初八開門營業,初五的迎財神是邵姐幫的忙,開門營業發紅包還得老闆自己來。去年因為幫著買寫字樓,算了一百多萬的業績,幾個人是過了個肥年,這還沒開門,又有一批聯絡著要來,本來己有六七人的小店就不夠用,她準備再找地另開一店。李揚和他學姐兩個要趕回上學,和林永、劉顯正月十二回潤城。過了正月十五,李彬準備晃悠著走省城回潤城,大舅哥、趙二叔兩家,李彬有幾年沒去了,準備去補個禮。正月十六雖然出了年,李彬動身往縣城,老兩口安排李彬先到澤國、龔師兄兩家去補個年禮。
先到的是澤國哥家,雪梅嫂開了個茶館,初五就營了業,澤國哥開了個Su5跑散客,縣城鄉里接送,春節前後也是最忙的時候,也沒多停留,吃了中飯,給二伯孃私下給了點錢,就往龔師兄家裡去。
龔師兄是李彬在初二的時候來跟老爺子學的貨車,原本他父親給他找的師傅是鄰鄉興龍的,只跟了兩個月,師徒二人就打一架。他父親龔老爺子是縣水利局的,李彬家老爺子那時編制從鄉農機站轉到了鄉水電站,一個系統的,就託人找到李彬父親,讓幫忙帶一帶。龔師兄剛來的時候也就十六七歲,比李彬要大四五歲,長得滿臉橫肉,一臉的我很屌樣,典型的愣頭青一個。
龔師兄剛過來的時候,不怎麼瞧得起瘦瘦小小的李彬,總是一隻手劃拉著他,想欺負他。當時和他一起跟著老爺子學車的還有兩人,李彬的么舅一個,還有一個是如今隨姑娘到省城的堂兄澤軍,三人年齡差不多。老爺子性格很和善,但自家侄兒和小舅子不是什麼好鳥,兩人都蔫壞,鼓動龔師兄欺負李彬,說在這家誰能擺平李彬,誰上車優先。但這兩人不停煽動龔師兄,就是自己不動手。龔師兄初來乍到,很想確立自己的江湖地位,就不停找李彬的麻煩,剛開始李彬以為鬧著玩,也沒在意。後來一次幾人在水庫游完水,被兩人煽動得暴躁起來的龔師兄就按捺不住,找了個小藉口,穿著個小褲衩要李彬從他褲襠下穿過去,這下李彬知道不對味了。剛好他們玩水的地方是個曬場,邊上有個一百多斤的石磙,李彬也不多說,走到石磙邊上,攔腰一抱抬了半高,再往前一扔,石磙就在一米開外滾起來了。李彬走到他面前說:“照我這樣的,做到了,我從你褲襠爬過去,做不到,你從我褲襠爬過去。”
龔師兄一城裡來的,哪知道石磙多重,大模大樣走到石磙邊,想學李彬攔腰抱,吃奶的力都使出來了,倒是把石磙推動轉了半圈,就是沒抱起來。一看形勢不對,爬褲襠肯定拉不下這面子,撒腿就跑;李彬那時候在山裡能追兔子的人,能讓他跑掉,三步兩步就追上去,一把抓摔在地上,然後就是一頓拳腳伺候,最後被李彬坐了幾個臉屁蹲才算了事。從此懷疑人生,這師弟這麼厲害,那肯定家傳的,師父一天天笑咪咪的,隱世高人啊!從此夾著尾巴做人做事,處處仿師傅。老爺子一山村出來的,無背景,那做人做事是處處小心、事事留意,待上恭敬、待下和善,在外廣交朋友,在家也是對自家侄子侄女、大小舅子、小姨子全力扶持。自家倒落得個空蕩蕩,前兩年在草頭坡上起的房子一共花了兩萬多,賣掉福嶺的三間磚瓦房得了兩千還了債,還有一萬多的饑荒。但一年跑貨車掙的幾個錢基本貼在晚輩和小的身上,給他們找門路學手藝;自家的饑荒一直到李彬上完大學才還淸。這種性子帶出來的人,做人和善,做事穩重。
跟著師傅學了兩年車後,龔老爺子又湊錢給他買了輛東風;他也不回縣城做單位業務,就跟著師傅跑,李彬上大學的時侯,他和一山裡姑娘結了婚,原本要把家也落草頭坡,師孃不許,說:“你爸媽都在城裡,你到了鄉下,你師傅不是把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