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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定認為現在的她即堅強又絕情是吧?&rdo;周于謙突然問道。
林秘書想回答是,但還是斟酌起來,畢竟這很傷老闆的心。不待他想好完美的回答,周于謙又說道:&ldo;其實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脆弱,她不哭,是因為不敢,怕一哭就再不能振作起來;她不在母親墳前多待,也是不敢,怕待久了,她生存的意志就越來越弱;她離開我,還是因為不敢,怕外界給她壓力時,我保護不了她!&rdo;
林秘書聽得似懂非懂,他懷疑是自己的理解能力變差了,然而他的老闆似乎不需要他懂,只要他聽著就行了。
&ldo;受過那麼多傷害,她不相信我也是對的,畢竟,現在的她哪還能承受得起絲毫的傷害。不過,她越是不信任我,就越說明她心裡有我,否則,她那麼急著離開我幹什麼?&rdo;
周于謙低頭又笑了,那個呆瓜怎麼想得到,早在他送出項鍊的時候,就決定身邊的人是她了。雖然那時候的自己還理不太清那種複雜的情緒,而現在,他是百分百確定了---
情人眼淚,就是要將灼痛了他心的眼淚封存,將她的愛,她的眼淚,她一切的美好都燒熔了,在他心裡成為永恆!
所以,他不單是要她好好活著,還要她幸福地活著,倍受寵愛的活著。
插pter 55
張宗祥一家在第二天就搬了出去,來茴原以為他會賴上一段時間,故此都思索好了應對方法,卻沒想到他第一次乾脆利落地帶了老婆女兒搬到郊區的一套老房子裡,據說那房子破得就快要拆了。他落魄到此是來茴沒料到的,處理母親的後事,她還沒來得及去要債,照說,他應該還有些錢的。
剛回到小屋,左鄰右舍的阿姨伯伯就給她解了惑。自從張宗祥在a城工作有了較高收入後,他的老婆花錢便大手大腳起來,每天給高中畢業後輟了學的女兒扔些錢便不管了,自己不分白日黑夜地粘在麻將桌上,輸得精光了才回來。他們的女兒到這年齡是要上大學的,但她讀書從不認真,跟不上同學的進度,高考考了兩百多分,也就不再往上讀了,成日跟些街上一些遊手好閒的二流子鬼混。
張宗祥的女兒叫張琳,血緣上算是她親妹妹,但多年來也鮮少接觸,上大學後就沒再見過,那時候張琳剛上初中,還是個寸丁兒大的小孩兒。
傢俱都被搬走了,來茴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等謝家逸和徐亞,眼觸及這間住了十幾年,給她許多歡樂的空間,牆壁上發了黑,水磨石地板上能看出原本放置傢俱的灰印子,只有一張舊書桌還在原處,她和媽媽合照的玻璃相框也積滿了灰,這個她午夜夢迴時深深想念的房子,再回來,給她的,只有一種物是人非的哀傷,重重地壓迫著她的心。
待不下去了,她想。到傢俱城去買些新的傢俱填充吧,明天就是除夕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傢俱城開著。再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城市,她自己的家,回來後竟然連一張屬於她的床都沒有。
她兩手揣在大衣口袋裡,樓梯間一如既往地逼仄昏暗,走到拐角處,便可以看到樓梯口白蒼蒼的光,幾步踱過那光亮處,她驀然怔住---
&ldo;你要出去?&rdo;周于謙原本是打算在離開前見她一面,好勸說她事情處理完後回a城,才來了這裡就遇上她,幸而來得巧,否則等她回來,他也趕不上飛機了。
來茴眨了眨不知怎的有些痠痛的眼睛,心湖驟然翻騰起巨浪,實在是令她不可思議,周于謙怎麼會在這裡?她思忖著,然而,詫異卻抵不過見到他的欣喜,險些就投進他懷裡了---也只是險些而已。
&ldo;我要出去買些傢俱,家裡什麼也沒有了!&rdo;揣在口袋的手攥緊了,她習慣性地回答他,卻忘了問他為什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