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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那麼疲憊,泡個熱水澡再睡一覺,明天會精神百倍吧?照顧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從一開始地察言觀色,為了討得他高興,到後來便是不知不覺地去做這些事。就快要分開,或許她做的,他只會認為這是她應該做的。
胡思亂想著,她聽到門柄旋轉的聲音,忙迎出去,從衣櫃裡拿出厚實的浴袍掛在手臂上,繞到周于謙身後,脫下他的西服,說道:&ldo;熱水放好了!&rdo;
周于謙悶悶不語,待她轉到身前,給他解襯衫釦子時,才以手托起她的下巴,眼裡全是困惑。來茴驚訝向來喜形不怒於色的他怎會有抑鬱困惑的神情,心頭微微一顫,她忙垂下了睫毛,不敢再看。
他極不喜歡她的逃避,鬆了手抱住她,頭埋在她的肩窩,懵懵地低語:&ldo;我很累,這幾天特別累!&rdo;
他這樣說,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
&ldo;嗯,我看出來了,所以放好了熱水,你先去洗澡,再好好睡一覺!&rdo;熟悉的體味,卻是陌生的周于謙,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向她吐露,卻想不到,在快要分開的時候,他們之間竟多了些溫情,多了些依賴。
或許正是因為要分開了,他們才竭盡所能地表達心中戀戀不捨的繾綣。
接過她手上的浴袍,他徑直走向浴室,臥在浴池裡,溫熱的水鑽進毛孔,腿上的痠痛得到些緩解。常年忙碌地工作,缺乏鍛鍊,才奔走幾個小時便感到不適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放下工作出去轉轉?順便帶上她。
他知道自己又在找藉口,到底是誰遺留給他這種性格,連自己心裡所想的都要去推翻,都要去尋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願承認是真的有了危機感,或許那是在靈魂深處蜇伏已久的,所以才在今天親眼目睹後,心如針刺,只想著找個辦法留住她。
原以為他可以灑脫地放她離開,原以為這麼長的時間她會愛上他,捨不得離開。
原來都不是,他灑脫不來,尤其是見她從舊情人的車裡出來後,才知道她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縱使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耍盡了心機要留住他,只有她,仍是依循著自己的原則生活,盡心盡力服侍,卻不愛他,也不糾纏他。
如果年輕時無財無勢而只能討好李月琴不算,這是他在發跡後第一次想去討得一個女人的歡心,而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情婦,就身份而言是最不需要他去討好的人。然而,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開始在意她的一顰一笑,一怒一悲,甚至幼稚得在言語上欺負她,挖苦她;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看電視時她坐在一旁看書,玩手機遊戲,打毛衣?
他的眼睛驀地睜大,她的每個表情都印在腦子裡,竟然是那麼的清晰,他甚至猜到了一出浴室,她肯定是斜躺在床上翻書,不是認真地在看,她只是要等他洗完澡給他擦頭髮,所以才拿本書打發時間。
想到這裡,他起身一腳跨出浴池,擦乾溫漉漉的身體,披了浴袍開門,像是證實一般地定睛望著斜躺在床上的她---
來茴從書裡抬頭,見他站在門口,忙把書扔到一旁,走到他面前繫好浴袍帶子,又進浴室拿了乾毛巾---&ldo;咦……你今天沒洗頭啊?&rdo;
她沒留意到他的表情,折回浴室掛好毛巾。周于謙愣愣地站在那裡,似乎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精明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想著證實,而結果卻是他完全應付不來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對彼此熟悉到了這地步,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的自然而然?
等到他回神時,來茴已經站在他面前,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說道:&ldo;你杵這兒專擋路的嗎?&rdo;
&ldo;你要做什麼?&rdo;門神頗不自然地問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