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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誰記得我?就算記得我,已經完全不再存在的我也根本體會不到了,想想自己的所有痕跡被時間掩埋直至消失,這世間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不過成為沒有任何意識的微塵,那種被徹底摒棄的痛苦會讓我作噩夢,並驚嚇醒。
但是作為現在的花月,雖然還活著,可是更痛苦的是要活生生面對自己徹底消失的事實,如果自己再不堅持留下一些痕跡,那麼只怕會被同化成這個時空的人,不知道,那,還是我嗎?
“你師傅教你的曲子?”陡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我抬頭一望,阿木端著盤子,坐在院牆上,邊往嘴裡塞東西,邊問我。
“好聽嗎?”得意的笑
“聽不懂,鬼隱那傢伙果然詭異”忙裡偷閒的撇撇他的嘴。
我怒!
“你這個五音不全、嗓子發岔的傢伙,你懂得什麼叫做欣賞不?算了,我問你的感覺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我還期望什麼啊,不如自己省心,直接找塊豆腐撞死乾脆。”
“呃?”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你生氣了?至於嘛?”
“要你管!”頓了頓,朝他勾勾指頭:“過來”
“幹嘛?”阿木很警覺的護住盤子,這個餓死鬼投胎的傢伙!
“好吃吧?”我笑,儘量讓自己的笑容很溫柔,直接後果是他立即打了個冷戰。
“你想幹嘛?”上次我這麼溫柔笑的時候,是讓他當驢磨了兩個時辰的黃豆,說給他們作豆花吃。本來這種勞作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的,但是我用不讓他吃來威脅,硬用布條矇住了他的眼睛,嗯,他記恨至今。
“不想幹嘛,我懶得走,這會肚子餓了,就也想吃點,怎麼,不行嗎?”我半低下頭,癟了癟嘴,音調裡已經帶了哭腔。
猛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盤子,我眨眨眼睛,看著剛從牆上飛下來的阿木,他似乎有點臉紅:“別哭,你作了很多的呀,這些你先吃吧,我等下再拿好了”。
“你倒會借花獻佛”我哭笑不得,一把搶過盤子,賭氣似的把裡面的肉乾全部抓來吃了,結果,報應來了:“咳…咳…咳!”
“沒人和你搶呀,這麼急幹什麼”阿木嚇一跳,趕緊拍拍我的後背幫我順氣,及至發現這種動作太過曖昧後,又嚇得跳到了一邊(我暈,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怎麼就覺得他很有城府呢?根本沒長大嘛)
“我…我去廚房再找點,你…你早點休息”他急急的往院外跑去,待到門口,停了一下腳步:“你的歌我聽不懂,但是裡面好像很哀傷的樣子…聽的人都會很難過。”
愣一下,心理有些暖……阿木把我當朋友呢,但是…
“你還是平時那樣好些,做不來憂愁的樣子就別作了,反而彆扭,那個…先生雖然性子恬靜,如果做出愁姿態來,不見得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和另眼相看”
“是嗎?哼哼,阿木啊…”他轉過頭來,一個盤子飛向他的面門:“你去死好了!”
被阿木這麼一鬧,自己的鄉愁確實淡了很多,輕輕笑了笑,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阿木說的對,你別以為換種方式,先生就會主動注意到你,這種如意算盤我勸姑娘是莫打了”,唉,用這種淡淡的聲音說話的女人(男人就是先生了),非蘭溪莫屬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先生的影子,雖然是女版的。
扭了扭頭,很顯然,她非常喜歡隱藏於我看不到的角度。索性站起來,往前十步,向後轉180度,抬頭45度,嗯,剛好看到了坐在我房簷上的某位大小姐:“蘭溪呀,有沒有人說過月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嘖嘖,果然是像仙女一樣啊,那個,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打扮這麼漂亮來我這裡爬房頂,確認沒有走錯院子?還是好心提醒我只有你這樣打扮,並且半夜爬房頂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