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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賈、王兩家世代交好,我此一去浙江不知何時能歸,家中只剩下婦孺老小,還望榮府多多照應。”
賈璉笑著應承,“這都是應該的。”
王子騰轉頭對小廝使了眼色,將畫取來與了賈璉,“此畫是你二嬸子借我賞鑑的,險些忘了還與她。”
賈璉笑著接了畫,目送王子騰乘車而去。
王子騰假意穩穩當當坐在車裡,恨得直咬牙。等馬車出京了,他伸腳就往車廂踢一下,馬車順勢失衡晃盪了一下,馬匹似乎感覺到不爽,嘶吼了兩聲。就在馬叫聲的掩蓋下,王子騰捂著腳疼痛得吼了一聲。反正車廂裡沒人,王子騰不必顧忌什麼威儀,他脫了鞋,捧著腳丫子好一頓揉搓。事畢,他一想到賈璉才剛對自己的威脅,就氣得咬牙切齒。他發誓:待他再歸京城之際,便是榮府家破人亡之時!
賈璉回府後,樂呵的將古畫奉給賈母。
王熙鳳早眼饞的看著那畫兒,尋思著將來她們夫妻努力,保不準會得到賈母封賞此畫。豈料賈母看都沒看,直接吩咐她還給王夫人。王熙鳳不大明白,這畫分明已經不算是王夫人的東西了。
“我再不待見她,也不能讓她隨意受外人欺辱,我榮府人豈能被外人小瞧了去!”賈母鏗鏘道。
王熙鳳明白了,眨著鳳眼仰慕的看著賈母,萬分贊同。
賈璉笑道:“才剛你們都沒看見,舅老爺聽我一提他家裡人,那臉色,嘖嘖,黑的跟鍋底灰似得,那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吃了,卻還要忍著跟我賠笑的姿態,真真是太好笑了。”
王熙鳳恨不得當時也在,心裡頗覺得遺憾。作為王家人,她統共見過王子騰的次數也不多,難得一見時,她素來都得仰望著瞧著他。舅老爺從來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傲氣的了不得。今聽賈璉說的那副囧樣,她真想看看。別說王子騰了,後來她嫁進榮府做媳婦兒,連王夫人都不曾正眼瞧過她,拿她當個棋子使喚。如今不同了,她真覺得自己翻身做主了。
王熙鳳拿著畫得意洋洋往梨香院去。王夫人正在用早飯,聽說她來了,知道是賈母有事兒找她,她早飯也不吃便來見王熙鳳。王夫人得見那副吳道子的畫,激動地無以言表,上去就從王熙鳳的手上接下來抱在懷裡,口裡唸叨著“阿彌陀佛,總算回來了。”她甚至用臉貼了一下畫卷,以示自己的歡喜。
王熙鳳冷眼看著,笑著不語,轉身坐下來喝茶。
王夫人失而復得的心情平復之後,方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咳了兩聲,恢復往常老實穩重之態,端正的坐在王熙鳳的身邊。
“老祖宗叫你來,還有別的交代沒有?”王夫人說此話時,口氣多了幾分尊敬。往常她跟老太太鬥法總是失敗,也沒怎麼服過她。但老太太這一次替她討畫,著實令她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王熙鳳看了兩眼王夫人,心想她該不是還不知道王家的事兒?
王夫人回看王熙鳳:“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說罷,吞吞吐吐做什麼,哪像你。”
王熙鳳定了定神兒,試探的問王夫人知不知道王子騰被貶黜的事。
“什麼,我大哥被貶黜?”王夫人神色複雜的看著王熙鳳。若是以往,她聽這話肯定會著急得不成樣子,但是現在,她見識過大哥大嫂的冷情之後,她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王家如今就指靠王子騰一人風光,他倒了,跟整個王家倒了沒什麼分別。
若是如此的話,她的孃家與蠢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