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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歇息,還要在兩位強壯師兄的看守下去後山下打水。三桶水而已,寶玉以為他最多跑三趟。萬萬沒想到,寺廟的桶底是尖的,在路上根本不得歇息,必須一口氣抬到山上才行。寶玉身嬌肉貴,哪受得了這個,每每跑到半山腰便提不動,要歇息一下,桶一著地便不穩當,水就灑了。折騰到黃昏,寶玉才掌握了一點點技巧,待他提滿兩桶水的時候,天已大黑。最後一桶水更不好提了,夜路不好走,跌跌撞撞,偏那兩個臭和尚不給他提燈照明,就讓他摸黑走,寶玉哭哭鬧鬧的終於提滿了三桶水,卻已是後半夜的事兒了。
悲苦大師靜心在禪房寫字,終於在寅時等來訊息。他沒說話,只是回身在桌上那張宣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笨”字。
小和尚與寶玉同屋,他催促寶玉快睡,明天卯正就得起床。
寶玉一算,他就能睡一個時辰!
本來就旅途勞累,加之打水稻凌晨,整個人都累得要脫皮了,就給他水一個時辰。寶玉受不了,嗷嗷大哭叫苦,不幹了。
小和尚嗤笑他:“你這算得什麼,以後有得你受。告訴你,悲苦大師做苦行僧的時候,睡在佈滿釘子的床上,走熱炭,什麼苦事兒都幹過……”
同日,在陝西的王夫人接到了兒子寶玉的求救信。王夫人抖著手,差人去找衙門請回了賈政。
王夫人一見賈政就哭成了淚人,“老爺,咱兒子惹麻煩了,不曉得老太太會怎麼收拾她。不行,我得回去救他。”
賈政看著信皺眉,覺得寶玉擅自引薦迎春給孫紹祖是不對。不過迎春算個啥,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家,這能惹什麼大事,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讓他吃點教訓也好,老太太也不能重罰他,無非是功課加倍,對他也有裨益。”
王夫人心裡還是不安,卻也作罷了。賈政這邊話音剛落,衙門那頭就來人催他快去。傍晚,賈政陰著臉回來,好一頓痛罵王夫人。
“都怪你,屁大點事兒叫我回來,正巧知府老爺叫我,沒找到人,把我好一頓罵!你啊,本打算來年求他寫上兩句好話,調我回京,這回好,就因你這個無知婦人,我們得在這呆上三年,甚至更久!”
王夫人也不知道會這樣,委屈至極,卻也只能幹受著賈政的訓斥。
隔日,京城又來信了。這回是王夫人留在榮府的人,託商隊給她稍來的信。王夫人開啟信一看寶玉的結果,哭天抹淚,催人快去請賈政回來。
半晌,小廝一個人回來了。賈政當她胡鬧,沒理會她。
王夫人委屈等到半夜,才看到醉醺醺歸來的賈政,她氣急了,火急火燎的把信拍到賈政的手裡。“咱兒子被打發到五臺山了!”
“什麼?”賈政酒醒了一半,呆呆的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瞧賈政這副不爭氣的樣兒,心裡就氣。若說當年她在孃家哪樣不是風風光光,怎就選擇嫁給他這樣沒出息的,一輩子混個工部員外郎也罷了,臨到了被遣送到西北做官。這男人窩囊的連在他老孃跟前說句硬氣話都不敢。
女人這一輩子,嫁錯人就毀了啊!
王夫人悲愴的感慨自己當初眼瞎。眼含著淚書信一封,言辭激烈,句句控訴賈母的作為不當。她寫好了,轉頭看呆滯的賈政,推搡他一下。“老爺,您該說句話了。”
賈政看眼王夫人,嘆口氣,提筆唰唰寫下一篇。王夫人將二人的信都摺疊好放在信封裡,連夜便要交代人送信去。王夫人把信交代給周瑞家的之後,突然愣住了,想了想,抬首跟周瑞家的道:“我覺得我該回去。”
周瑞家的忙點頭,抹淚道:“一想到寶二爺在五臺山受苦,我這心裡就禁不住發酸。二爺自小被太太護大的,嬌嬌嫩嫩的,哪受得住這份兒罪喲!”
王夫人恨得咬牙,把信窩成了一團丟在地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