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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忽然一冷,揚手將花一丟,重重甩在了謝汀腳下,抖擻出幾顆新鮮的露水,涼涼撒在謝汀腳踝。
陰冷不過一瞬間,快到人幾乎以為那是錯覺,因為下一秒,他臉上綻放的笑容已是真心實意,微微嘆氣,萬分遺憾:「我也說過,我會努力的。」
一聲低低的輕笑聲忽然穿透空氣,這笑聲輕漫,可誰都能從這漫不經心裡品出幾分毫不掩飾的譏誚。
他尾音帶著喟嘆,十足的輕蔑,以及輕飄飄的冷漠,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跳樑小丑。
馮景然被這笑聲刺的眉角抽搐一瞬,他仿若纏綿的目光從謝汀身上流連到那個令人難以忽視的男人身上時,卻一剎陰狠。
「嘖,」他翹著眉梢瞟他,不屑開口,「一個保鏢。」
保鏢那雙醇黑如旋渦的眸底捲起浪潮,口罩下他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帶著刻骨的冷漠。
「馮景然。」
他眼底扎滿冰稜,說出口的話卻彷彿咀嚼著笑意,嘲弄的笑意。
「大名鼎鼎的馮先生,受寵到無法無天的馮家小公子……想必這十幾年來再沒人敢提起你私生子的身份……可你不該,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馮景然臉色倏然一變。
這一次不再是那些浮誇的笑容、陰冷的視線,他眼底怒意軒然而起,因為有人戳了他的逆鱗而惡狠狠地瞪紅了雙眼,他緊緊盯著他,咬著牙一字一頓:「你、是誰?!」
應辭許一手仍懶洋洋攬在謝汀肩上,另隻手無所謂地隨意一攤,討論天氣般隨意,隨意到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輕笑,似是自嘲,微微垂眸瞥了眼謝汀,語氣無奈:「某、人的保鏢,入不了馮公子的眼。」
「某人」兩個字他說的很慢,從唇舌間滑出淡淡的淺笑,眼神半分揶揄,在謝汀面上逡巡。
周圍圍觀的小姑娘互相擠眉弄眼,曖昧地笑出了聲,拉著腔調小聲重複:「某人哦——」
這種情況下他還有心情耍無賴,搞嘴上花樣,謝汀真是又氣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惹得周圍的小姑娘們一陣的笑。
當著面的打情罵俏。
馮景然面色一黑到底,目光沉沉,猛地上前一步,抬手便要揭開他臉上的口罩。
應辭許眸底淺淺笑意還未褪盡,見疾風迎面而來,咬著舌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空著的手隨意一抬。
他眉梢都未動一下,全部注意力還漫不經心地附在謝汀身上,不過稍稍分了半分神出來,他掌心就牢牢捏住了馮景然的手腕。
他腕間的血色倏然褪去,血液被隔斷,不過片刻,指尖紅腫著脹起來,痛到麻木之下,他狠狠往後一扯。
可巋然不動。
應辭許站的毫無正形,攬在謝汀肩上的那隻手微微下沉,把身子支在她身上似的,平添幾分親密,正懶著嗓子問她:「站這麼久,腿痠不酸?」
另隻手卻雲淡風輕地捏在馮景然腕間,痛到他額角發汗。
太親密了……大庭廣眾,這麼多鏡頭之下,謝汀多少有些不自在,應辭許好似故意跟她表現親暱似的,可兩人前頭正站著個挑釁的「敵人」,她自然配合,仰頭嗔著嗓子向他抱怨:「怎麼不酸呀……這人太擋路了……」
應辭許低低笑了一聲。
馮景然額角青筋綻開,眼底猩紅,又用力向後一掙,卻絲毫掙不開,索性另隻手也沖了上來。
應辭許眼裡冷光閃過,把謝汀往懷裡一按,鉗著他的那隻手向外一帶,他臂力驚人,馮景然又正向他攻去,這一下重心不穩,一下子被甩了起來。
圍觀的人驚呼著慌忙往後退去,一下子空出一大片來,馮景然重重地摔了下去,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