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漢陽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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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律可沒忘記自己設在草甸子裡的繩套。
回到地窨子的時候,他還瞅過一眼,並沒有什麼異常。
沒想到自己窩在裡面熬藥做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狍子的聲響。
他提了刀子,穿上烤乾的大衣,鑽出地窨子,放眼一看,不由心頭大喜。
好傢伙,一隻大狍子正瘋狂地在自己設套的地方橫衝直撞,試圖掙脫套在脖子上的繩套。
插在地上的樺樹條早已經被蕩平。
可狍子不是野豬不是熊,只是二三十公斤的中小型食草動物,沒那麼大勁,而且,套住的還是腦袋,這番掙扎,只會讓鋼絲繩在它脖子上越勒越緊,加快小命的終結。
而就在幾十米開外,幾隻狍子還炸開著屁股白毛,回頭朝這邊看著。
那屁股上的白毛,像極了一個心形……
“這特麼是在為我點贊麼?”
呂律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不過,袍子還是得宰殺,把血放乾淨的肉才好吃。
放血,當然是活著的時候好放。
呂律立馬朝著狍子跑了過去,到了近旁,另外那幾只狍子似乎才反應過來,蹦跳著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呂律到了陷阱邊,猛地一把抓住狍子那一對分小叉的角,這貨掙扎得越發兇猛。
別看體型不大,力氣卻十足,呂律一不小心差點沒拽住被挑。
直到它掙扎得有些筋疲力盡了,呂律這才趁機抬腳跨過它後背,雙腿夾著,刀子從頸部動脈對穿而過,然後人就跳到一旁,任憑狍子在地上瘋狂翻滾,直到絕了氣息。
他將鋼絲套取掉,扛著狍子返回地窨子旁邊的草地。
袍子開膛剝皮的時候,氣味嗆人,不能在地窨子裡處理。
呂律只得在外面生了堆火,一邊烤火,一邊開膛剝皮。
開膛後,腸子被他直接扔河裡,順水飄走,至於心和肝,則被他隨手掛在一旁的樹枝上。
這玩意兒,弄熟了,可是美味。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算是處理完畢。
袍子皮也被他簡單鏟了油皮,用框子繃緊,塞到仙人柱裡面晾著。肉則被他搬進地窨子。
剛剛吃飽,要不是肚子受不了,他還真想起鍋煮上一些。
現在,只能是簡單抹了點鹽,掛在土灶上邊燻著。
一夜安睡。
藥吃得及時,草藥湯水他也下得猛。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體一身輕,感冒那事兒,算是被他扼殺在搖籃裡了。
身體既然沒事兒,當然得上山。
每天都該有每天的收穫,入了這深山,可不是來當老狗子混吃等死的。
老狗子,是當地人對一類人的叫法。
總有那麼些脾氣古怪不融於人群,或是家中變故,無心再打理家業的人,選擇遠離人群,進山裡過著避世的生活的人,對於這一類人,人們通常就叫他們老狗子。
呂律在這遠離村屯的山裡,住地窨子裡邊,就有點老狗子的味兒,不,是小狗子。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是來幹嘛的。
提了斧頭,取了彈弓和泥丸,呂律再次上山。
他想先到昨天陳秀清被熊瞎子傷到的地方去看看。
一來確定一下那樹上的究竟是不是蜜蜂,二來那兩條獵狗也得處理一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的。
一路沒有耽擱,大半個小時後,他抵達目的地,從一棵橫擔在河上的大樹杆上越過河流,到了河流對岸。
這樹生於岸邊,是人為放倒的,簡單修理過枝椏,就是為了方便過河。
腳一落到那片地方,呂律就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