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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怨婦模樣不可愛,就開了筆電逛校園BBS,竟看到最喜歡的經濟學家胡先生當日在學校有講座,看了時間已經很急,匆匆就下樓去了。
十五、埃博拉,捲土重來
宋禕到幾內亞的當天,科納克里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新增的埃博拉病例,到達後,他們首先到當地的中國援非醫療隊瞭解關於疫情的情況,並著手收集病毒樣本,醫療隊的一名醫生竟然是嚴組的老朋友,相見甚歡地談了關於對埃博拉終於暫告一段落的慶幸,嚴組拍拍他的肩膀,說:“不要大意,這病毒沒那麼容易沉寂。”
不幾日,這座可憐的異國都城還真就爆出了一例新增病例,宋禕腹誹組長烏鴉嘴,但倒也不敢說出來,駐地的醫生都是過來人,那位嚴組的老朋友對調查組說:“這裡的老百姓幾乎沒有防範意識,可能是因為太窮了,醫院的管理也很差,政府更是不好說了,我到了這裡才算是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祖國強大人民幸福,比比看,我們的國家真是天堂了。”
宋禕來了幾天,也是深有感覺,水電交通各種基礎設施一應俱差,沒有安全的水源,沒有可以保障的電力供應,當貧窮掌控著大部分人的生活,那些所謂的民主、安全、自我實現的追求都成了擺設,真正要緊的,是活下去,然而,因為缺乏了太多的資源,教育、醫療、衛生等等,活下去也變得不那麼容易了。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國際組織的成員,是有義務去做些什麼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少年時那個簡單的想法。到達科納克里的第5天,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疑似埃博拉重症患者,並取到了他的血樣,第二天,就聽說那人死了。
患者的血樣經CDC分析,是一種新型變異的毒株,宋禕被安排和其他國家的幾個同事對該人的接觸人群進行篩查,並提取相關人員的血樣,這期間,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表情,當地人的不配合更是讓人無奈,甚至有確診人員逃回家的事情發生,這更進一步導致了病毒的擴散。調查組白天要進行大量的排查走訪,晚上還要開討論會,宋禕每天晚上回到住所,幾乎都是深夜,常常頭一沾枕頭就睡了,所以和國內聯絡的時間就改到了每日下午,此時國內正是深夜,和舅舅舅媽的通話常常也就幾句,跟於薇薇吳蕙她們是隔三差五地說上幾句,唯有時磊,每天準點守著,網路好的時候他甚至還把齊秦的歌兒搬出來唱給她聽 “我的黑夜是你的白天,當我思念時你正入眠”,宋禕聽了哈哈大笑,說:“你就是這樣騙新疆妹紙的吧?”
時磊對天發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但是宋禕聽不到,她那裡斷電了。
在幾內亞,宋禕開始學會了祈禱,每天都向不知所在的各路神仙禱告:不論誰,不論國籍種族信仰,不論男女老幼,都能擺脫這場噩夢。
儘管如此,每天還是都有不好的訊息傳來,譬如又有新增病例,又有死亡病例,中幾友好醫院的護士確診了,有幾名援非醫生也被隔離,無國界醫生組織有人病亡……
宋禕所在的調查組被要求去另一處疫區泰利梅萊開展調查,那裡的條件更差,嚴組提議讓她留在科納克里,她拒絕了,她私下跟嚴組說:“我不怕,我年紀輕,抵抗力也會好些。”
嚴組平日是個嚴肅地小老頭,倒也很對得起他的姓氏,那一日也動容了,輕輕說了一句:“你的事,我都知道,小杜跟我提過。”
宋禕扯了下嘴角,說:“嚴老師,都過去了,我在這裡才明白,過去我多狹隘,但是我很慶幸我狹隘的選擇了這一行。”
嚴組拍了拍她的手臂,不再說話。
時磊的反應是迅速而猛烈的,對著手機吼:“怎麼還到處跑呢?差不多也好回來了,呆在那個鬼地方要多久啊,你真的不要命嗎?”說完又呸呸呸了三聲,“宋禕,姐姐,我求求你了,快點回來吧,我每天都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