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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愣了下,回神之後當即開始反抗。
紀梵似乎只是淺嘗輒止,察覺到女生的推脫後很有禮貌地稍稍退了幾分。
她的呼吸有些亂,有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到。緩了幾秒鐘,簡清掀起眼簾,滿滿質問地看著他。
視線中,男人正用指腹擦拭自己唇瓣上沾染的口紅,他背著光,整張臉藏在陰影之中,顯得那抹殷紅愈發邪魅。
心絃像是被撥了一下,顫音繞樑,無法忽視。胸腔內的跳動強而有力,每一下都讓簡清跟著心動。
她皺眉:「你幹嘛突然……唔。」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室內唯一的一束光線消失殆盡,陡然陷入一片漆黑。
簡清的眼前驟然一黑,愣神之際,唇瓣被狠狠壓住,用力地輾轉廝磨。她被吻得發疼,黑暗中的所有感官都在不斷細緻放大,連帶著耳廓的熱意都在悄無聲息蔓延至臉頰。
懷裡的掙扎很明顯,紀梵皺了下眉,狠心咬住她下唇的軟肉,趁著她張嘴痛呼的時候輕而易舉地闖入。
不夠。
看著她牽著她抱著她都不夠,他想要更多,來填補心中缺失的那一部分。那裡空蕩蕩的,像是突然少了一塊,讓他心慌到不能自己。
「因為我突然發現,你不過也是個沒媽要的孩子!」
沒媽要。
「那可是跳樓啊,多疼啊。你媽寧肯經歷這些都不顧你的挽留執意自殺,這得多不在乎你啊?」
不在乎。
「紀梵,你比我可憐多了。」
可憐。
徐淞鳴幸災樂禍的嘲諷話語接二連三地響起,心底被壓抑了許久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全部湧了上來。那三個詞不知疲倦地縈繞在他耳畔,吵得他腦袋發疼。
「我本來是打算直接殺了你的。」
「因為你知道,她的存在對紀梵來說,很重要,也很特殊。」
今天,但凡徐淞鳴狠話少說一點,手術刀那般鋒利,想要一刀結束簡清的生命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此刻早就天人永隔。他就再也觸碰不到她,看不見她的一顰一笑,更別說現在為他這幅情動難耐的勾人模樣。
他會失去簡清?
想到這個可能,紀梵擰眉,眉宇間流露出明顯的戾氣和不耐煩。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簡清仍然是懵逼的。她不明白事態怎麼從她好聲好氣的說話發展成床上這個危險的地段。
但面對紀梵,她向來是半推半就,基本從不拒絕。
一來事男女之事確實有助於感情增長,二來說白了這事每每都是越排斥越上癮,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妥協來得痛快。
令人意外的是,今晚的紀梵,和過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幾乎沒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就攻城掠地,動作兇狠到簡清根本無力招架。
身體被撐得滿滿的,心也被填得滿滿的。簡清額間沁出一層薄汗,在偶然停頓的時刻隨口問了一句:
「有人惹你生氣了嗎?」
紀梵眼眸微斂,看著女生因為難受而蹙起的秀眉,心下一軟。他放輕了些許力道,嗓音喑啞,否認:「沒有。」
聞言,簡清疲憊地半睜著眼睛,原本清明的神色染上了幾分迷離,無聲地望著紀梵。
眼鏡早在一開始就被他擱在了一旁,藉此,她便可以更加直觀地打量他的眼睛。思及此,簡清伸長手臂,指尖撫過他因為情/欲肆意而發紅的眼尾,動作輕緩又溫柔。
臥室的光線很暗,男人的眼睛卻很亮。簡清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額外的情緒,埋藏在湧動的情/欲之下,不易察覺的害怕。